,跟昨晚她囫囵倒在床上时毫无变化。也就是说,昨晚一整夜,赫连宴岭都没有来过?
施旎歌有点不可思议。
正当她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揉了揉脑袋,却突然听到一道低醇的嗓音从玄关外传来:
“醒了?”
施旎歌一惊,立马起身。
她走出寝殿,看到外间的茶榻前,一袭墨色宽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坐在了那儿,案几上点着熏香,还有一壶刚泡开的茶。
施旎歌看了他半晌,突然似笑非笑道:“摄政王大人,你该不会在这儿坐了一晚上吧?赫连宴岭提眉,看过来:“你觉得本王有这么闲?"
施旎歌走过去,在茶案前坐下。
她看到已经有一盏倒好的茶摆在她面前,就好像他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也料到她会直接走过来坐下。
这种什么反应都被他预判洞察的感觉,让施旎歌觉得很不好。就好像他对她很了解,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施旎歌压下心头的莫名烦乱,端起茶杯抿了口。
两人突如其来安静了一瞬,谁也没有说话。
赫连宴岭目光在少女面庞上轻扫,见她昨晚睡得并不好,眉尖似还萦着轻愁,便开口:“安心在王府住下,不会有人再找你的麻烦。”
施旎歌听了这句话,将茶盏顿在案上,忍不住讥笑出声:“找我麻烦的人,不一直是你吗?摄政王大人。
"
"我?"赫连宴岭挑眉。
施旎歌冷冷道:"你费尽心思网罗罪名,打压忠心朝臣,将我父亲降罪下狱,又将我从临仙楼赎身圈禁在此。摄政王,你何必兜这么大圈子?"
"你以为你假惺惺装出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我就会对你心存感激,然后从了你吗?"赫连宴岭放下茶盏,似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不是吗?”
施旎歌神情愈发嘲弄。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的腰。
在赫连宴岭泰然的视线中,施旎歌以昨晚在临仙楼同样的动作坐到他膝上,然后环住赫连宴岭晒然看着她,没有动。
施旎歌的双手放在他腰间,似是情人亲昵般抚摸。
直到,她的手在他衣袍中抽出一方红色的肚兜,‘啪’地扔在他脸上。肚兜上娇艳欲滴出水芙蓉的绣样,陡然揭穿了男人深藏不露的心思。"摄政王,你将我的肚兜揣在身上这么久,以为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