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格,一分五一个,我同意了。”
沈懋棋笑了,她一张口就把一起找上游供货商谈事,变成了他帮忙引荐上游供货商,脑袋瓜转得挺快的。她可能不清楚,他就是所谓的上游供货商,今天这场冲突,只是为了和她不打不相识。
既然主要目的达到了,但他也不能太好说话,他笑着道:“我只负责引荐,你们能不能合作,得靠你们自己谈。”“当然。”
林琬清爽利道:“沈同志能为我们引荐上游供货商,就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只要认识了上游供货商,原材料供货没问题了,她就能让林家人也加入加工皮蛋的生意,这样家里头也能多点进项,生活也能好一点儿。
虽然便宜老妈的爱让她窒息,其他家人目前也老是拖后腿,但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承了她的活命之恩,原主已经无处可寻,她能做的就是帮她照顾好她的家人。殊不知,她正一步一步地落入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的陷阱,而她自己却浑身不觉。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上游供货商?”
她率先问道。
沈懋棋温和一笑,“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如何?”
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他们皮蛋加工生意如火如荼,需要的原材料量非常大,早日谈妥了,早日安心。她一拍手,“沈同志爽快,我也是这个想法。”上游供货商在安城县的老北门,他们过去,骑车需要十五分钟,路上他们俩并肩骑行,一路上就着改革开放这个话题侃侃而谈。
沈懋棋虽然是土著,但见解不凡,“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现在南方试点经济发展迅速,内地彻底放开经济是迟早的事。”
林琬清放声大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同志,我们的想法还挺一致的啊。”
沈懋棋没想到林琬清居然也有这份见识,眼睛亮了亮,继续道:“改革开放虽然是大势所趋,但国家也不能一下子什么都放开,最初总要有所限制,所以初期做生意规模不能太大了。”他这是隐晦的提醒,树大招风,世上从来不缺红眼病,林琬清他们皮蛋加工生意是安城县独一份的生意,红火得很,已经有人举报了。
要不是他们缺做皮蛋的蛋,只是零星卖点儿皮蛋,没有大批量地卖皮蛋,此刻早就被抓了。
林琬清领这个情,感激道:“是啊,形势不明前,还是谨慎些好。”
嘴上如此说,心头已经盘算开了,回头她就把皮蛋生意分成几家,安城县大大小小的黑市上,都开一个点儿,明面上互不相干,实业都是她和温国良负责总揽,不定期巡视,不定期查账,这样也能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心头计议定了,本来就看沈懋棋顺眼的她,对他印象更好了,交谈中得知他是工民兵大学生,这个学历虽然有水分,但他的高中文凭却是实打实的,也是文化人一个。长得不用说,完全在她审美上,脾气看着也温和,有见识,还是钢铁厂人事部干事,有稳定工作,家在安城县有一四合院,有房,家里人口简单,一个老娘一个妹妹,家里鸡毛蒜皮的事儿不会多。
综上诉述,沈懋棋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至于说结婚,她再色令智昏,也不会这么仓促结婚。
心动了,就不要犹豫,她扭头瞅了眼沈懋棋,想问他有没有对象,如果没有,正好,如果有,她可不会去当小三儿。谁知她刚张开嘴,“沈同志,你……”
“地方到了。”
沈懋棋笑着道。
林琬清只能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去,恋爱要紧,搞钱更要紧。
沈懋棋上前拍门,“季同志,在吗?”
林琬清在他身后等着。
温国良和张鹤川以及楼小健和木头又在她身后等,张鹤川川还是头一次见老大和女同志这么亲近,他靠近楼小健,低声问:“楼哥,老大这是铁树开花了?”
楼小健乜斜他一眼,粗声粗气地道:“不该打听的,甭瞎打听。”
其实他心里头也好奇着呢,懋哥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加工皮蛋便宜一分五厘钱,反正他是不信的。他跟懋哥家住得近,又经常一起办事,他发觉懋哥好像对林琬清过于关注了,难道真是铁树开花,红鸾星动了?想起以前那么多好看的,温柔的,爽利的女同志,对懋哥表示好感,懋哥理都不理。
而林琬清呢,长得是不错,但也太凶残了,连这一次,他见过她三次,其他两次她都在打架,还两次都赢了,那股子打架的狠劲儿,整一母老虎,懋哥能看上?
他在那里腹诽,张鹤川则又小步挪到温国良身旁,问:“温老弟,你们老大好相处吗?”
如果他老大真是铁树开花,动了凡心了,他得提前打听清楚大嫂的脾性,将来也好相处。
温国良也是结婚有娃的人了,沈懋棋和林琬清俩人看对眼儿了,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不愧是林姐,眼光就是毒,找的对象可不是一般人。
虽然乐见其成,但他没有忘记刚才张鹤川川对他的蛮横态度,他斜着眼睛,道:“我们老大自然好了。”张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