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则一口吞下糕点附和。
“说罢,到底想怎么样?”
虞煜闭了下眼睛,主要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太真的很挑战他的极限了,要不是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再加之两人的身份着实特殊,不然他早一人一脚就送他们滚蛋了。
“殿下,什么时机未到?”
一秒端正态度的是傅泓。
“我觉得最近天气很好,天天都是适合作战的好日子呀。”
真的很想上战场的姜泽。
被两人的目光同时扫视之后,有些赧然的摸摸脸,“将士不就该上战场吗?不上战场能干啥呀?”
“你能干的多了,外面还一大堆百姓等着你去他们家相看呢。”
被姜泽突然掉链子打断输出的傅泓没好气的道。
“扑哧!”
看着两人突然内讧的虞煜表示喜闻乐见,让你们再演。
“殿下,臣属们是真的很忧心,哪怕你所规划的下一步不方便于此时透露,起码也要让大家知道你依旧有着光复大雍的决心,而不是如现在所体现出的偏安一隅得十分自在。”
虞煜看着同时严肃起来的两个人,也知道今天必定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但关于迟迟按兵不动这一点,他其实很无奈,深知人心重要性的他,一直想为自己树立起仁义之师的形象,再加上他太子的名号,在后期发展起来的战场是得以聚拢人心,以求所向披靡。
但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也就意味着,他不能主动对没有表现出反心州郡挑起战争,至少明面上不能,不然就很难在仁义二字上站住脚跟了。
锦州,目前就在这种不能主动挑起战争的州郡行列中。
明明在古渡郡刚刚解封的时候,他就让卫衍安排甲士伪装潜入锦州各郡宣扬传播古渡郡中瘟疫以除并没土匪占据的事情,准备等待有人上门探查的时候碰瓷搞事。
为了这点筹谋,他连原本打算要修葺的城墙都搁置了,就生怕修得太好了别人不敢来了。
哪里会想到半个多月过去了,连个上门打招呼的探子都没有。
锦州的官员到底是没胆色还是太谨慎,让他一时都捉摸不定。
但没人上门的话,制定好的计策自然就不能推进,然后进入了目前这种尴尬局面。
傅泓和姜泽在听完虞煜的谋划之后,一时也有些相顾无言,终于知道太子为什么一直对下一步的计划三缄其口了。
毕竟这种想要靠碰瓷来筹谋仁义之师的做法,确实是有点不太讲究,也不适合对外张扬,尤其是在现在明显还没有人上钩的时候。
“咳咳,殿下,老臣想起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先告退了。”
“末将也还有些军务等待处理,也先行告退了。”
看着迅速离去的两个人,虞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叹这个时代总存在着一些他无法理解的矛盾和冲突。
既想要卒擅天下,又想要明德惟馨。
总是莫名的对一些诡道之术或避而不谈或心照不宣,但朝代的更迭总是免不了阴谋诡计的交织,哪里会有着白璧无瑕的存在。
究其所以然,不过是害怕世人说嘴罢了,这也是原主在书中死了二十年却依旧有地方割据的豪强给他披麻戴孝的原因。
但豪强因此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名正言顺,而百姓所得的不过是更加混乱的时代罢了。
送走了傅泓和姜泽之后,虞煜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静下来心整理学院的建立手册,没想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姜泽又再次匆匆赶来了。
“有人上钩了?”
看其一身甲胄齐全,虞煜也不由得有些雀跃,他本来都打算缓几日再不行的话就要改变策略了,如让韩破山带着他的山匪兄弟再去干一回老本行,先攻下城池,然后他尾随在后玩一次招安的把戏。
损是损了点,但架不住有效啊。
“之前逃亡离去的郡守等人,正带着兵马在城外叫门呢。”
姜泽努力使自己严肃下来,却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他们还真敢回来呀?”
虞煜也有些震惊了,虽然来的不是他所期待的大鱼,但也是他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将其抓回来处理了,不仅可以收获一波蹭蹭上涨的民心,还能平一平他当时的愤怒。
“或许是您的计策起了作用,他们真的以为如今城中的只是一堆出身土匪的乌合之众。”
“……”
虞煜沉默了,这也行吧。
“殿下,那我这就去将他们抓回。”
姜泽摩拳擦掌道,他等这一天好久了,虽然只是几条小杂鱼,但也聊胜于无。
“不,你别去,不合适。”
但虞煜看了他一眼后,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战,而又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敲定了主意。
“让你麾下的韩破山去,安排他先伪装成山匪再去!”
“啊?这不太好吧。”
聪明如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