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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 (3 / 4)

,她下意识伸出一抹红色,轻轻润去樱唇上干涩。

视线相缠,光华流转,甜腻的气氛顿时扩散开来,方才诡谲威胁恍若不存在,就连遥远上空鸦雀诡异的啼叫都显得不再恐怖,异常和谐。

容阙轻笑声,连带着他眼里倒映的她也开始左右摇晃,“你发上还有合欢花。”

温离忙的用手拍落发上的合欢花,粉色的合欢花虚虚落在她手心,像是她不久前跌宕不停的心绪。很是纠结,又很是期待。

“别动。“容阙覆身而来,抬手摁住了她胡乱作为的手。淡淡的紫檀香袭来,将她与外界完全隔断,仿佛坠入他的怀中。

温离紧紧闭着眼,生怕自己的情绪会从眼底溢出。半响,他抽离开,檀香也随之便淡。

温离看着他手心的合欢花莫名有些不知所措,而他则是抬眸看她,错落在她脸颊侧还残留的绯红,不受控制的抬手抚上。

“你好像很失望?”

微凉的手上下浮动,惊得温离长睫轻颤,发出的声音带着她从未预料的暗哑,“才没有。”

宛若娇嗔软语,仿佛是在撒娇。

容阙几近迷恋似的将手又贴近了些,好不容易才退开的距离和克制出的理智,在此刻崩塌的一丝不剩。温离又何曾不难熬,她从未和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是如此暖昧的行为,实在过于陌生。害怕中又带着隐隐的期待,很是矛盾。

..“终是温离的理智占上风,她抬手挡住容阙的动作,“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话。”他有些不服气。

温离:"?”

合着动手动脚的人是她吗?

温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故作冷静的问,“你是有怀疑的吧,关于平喜公主的死。”

面对她刻意转移话题,容阙没有再逼近,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越是想要压抑心中不断涌起的欲望,越是会让欲望不断积多。

到达一个地步后,便会喷涌而出。

“嗯。”

温离忽而懂了些什么:“裴氏,裴氏,会不会是公主的好姐妹逝世让她心灰意冷,便以自缢结束性命?”容阙步步引诱,“既然如此,你梦境之中的那道身影,又是属于谁的呢?”

温离想了想道:“或许是江不眠的呢?”

“你不是说身形同我很像么?"容阙眯着眼,不大高兴道。

江不眠身形与他不可说不一样,简直是完全不同。江不眠瘦弱,甚至可以说是弱不禁风的地步,估摸着提剑都费力。

温离不知他在想什么,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上下扫视他,“.……其实也差不了很多,顶多是比你矮上一些,再受伤一些,背看着单薄一些,腰看着粗一些,大差不差。”容阙…”

温离仍在亡羊补牢,“你可别以为我在夸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容阙神情淡淡:“嗯,好。”

与他淡然的情绪相比,温离的确有点过于激动。她也意识到这一点,抬眸看他,直白而又不隐藏,“就算是夸你,也没什么。”

夸夸人而已,提供情绪价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呀。“他轻轻的笑,像是很赞同她的话。温离:怎么感觉自己又上了一条贼船?!

容阙直起身子,尽数沾染着月华,宛若绽放的曼陀罗:“石碑上的名字有待考究。”

裴氏,裴氏。

此人到底是谁,又与平喜公主有什么关系呢?据说平喜公主乃人皇最宠爱的女儿,所住的宫殿同样是所有宫殿中最为恢弘的一座,更有民间传言,此宫殿建造之时,人皇亲自监督,砖瓦是琉璃瓦,地上铺的黄金,墙上挂的是难得一见的绝迹,就连宫里随意捻起的瓷瓶,也可抵一座城池。

宫苑中无论是建筑还是草木皆是以江南水乡风起打造,这也源于平喜公主幼时曾在江南待过。院内杂草没膝,只有走在连廊上才能勉强隔绝杂草。就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兀的响起,在这黑夜之中,格外惊悚。

只闻容阙手中天命剑剑鸣一振,隐隐有出鞘之势。证明危险悄然靠近。

温离来不及躲闪,那道铃铛声便越发尖锐,直到她双脚发软。

容阙的身影越来越糊,院子竞开始跌倒摇晃,她试图伸手握住容阙的衣摆,却不出意料的扑空,指尖擦过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

四周骤然变得漆黑一片,闭眼前她看见了容阙张合的唇、急切的眼睛。

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唤。

是一声接一声的阿离,她拼命想要回应,可话就卡在喉间,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声音。

直到她昏死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耳侧环绕着喋喋不休、无止境的争吵声,喧嚣闹得她头疼欲裂。

直到有一双温热的手覆在她脸上,吵闹声才缓缓淡去。“公主,公主!将军来了!”

好…….

温离蹙了蹙眉。

“将军说他要先去见陛下,太子殿下也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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