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荣妃过去常贵人的房间看看常贵人,常贵人脸色苍白,已经昏睡过去,她只看了几眼后便离开了。
回到永寿宫的她坐在铺炕上心神不宁,不知道皇上能查出什么,能搜出什么。
“娘娘……”
“喜月,皇上会不会怀疑本宫,怀疑是本宫做的?”
“娘娘,没有证据的事,皇上怎么怀疑?”
“没有证据也可以制造证据,既然是针对本宫的,就怕他们一定会生出证据,杨文斌是本宫提拔上来的,他出什么事,本宫一定会被牵扯进去。”
“那娘娘,我们该做什么?”
贵妃叹口气,她们还能怎么做,皇上已经在查,她们要是做什么被察觉的话,这嫌疑更是洗不掉了,会被认为欲盖弥彰。
她现在只能期望皇上在杨文斌那查不到什么,要说杨文斌苛待底下的小太监,她也是知道的,哪一个大太监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宫里的奴才也想往上爬,只有往上爬才不会被苛待欺负。
杨文斌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只希望他别乱说话,供出她先前让他做的那些事。
过几天,等她听说罗公公所说的那一百两银子跟杨文斌藏在房间内的银子是同年号的银子,内务府不少奴才被找出审问,听说问出杨文斌平日里收受贿赂以及虐待小太监小宫女的行为。
再之后,她听说杨文斌死在慎刑司了。
钮祜禄氏听到杨文斌的死讯时,有些愣住,皇上这是觉得杨文斌犯下的事可以致死吗?
但她真的没让人给常贵人的膳食里下红花,也没让人给十六阿哥喂木薯粉,一个小太监的话如何能听信,
同年号的银子又如何,同年号的银子多的是。
钮祜禄氏不知道皇上查到什么,皇上没让人给她传话,打算如何处置她,就这样一直悬着,好像脖子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这把刀何时落下来。
再过十几天,钮祜禄氏终于耐不住去乾清宫找皇上,被领着进去内殿后,她见到皇上就直接跪下来。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谋害皇嗣。”
“杨文斌是不是你的人?”
钮祜禄氏不知道该不该承认,犹豫时她见到皇上脸色阴沉,她才赶紧说道:“皇上,臣妾是提拔杨公公当了内务府副总管,臣妾看杨公公的确有能力才这样做的。”
“贵妃,你是想在宫中安插耳目罢了。”
钮祜禄氏没有否认,这宫里谁不是如此,只有耳目越多,消息才灵通,更何况内务府掌管着各宫份例物资,她总得有自己的人在内务府,这样她想要什么东西才不用有求于人。
“但皇上,臣妾从来没指使过他谋害皇嗣。”
“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你要朕如何信你?”
“可是臣妾真的没有,杨公公也一定没承认,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不会承认的。”
“他承认了。”
钮祜禄氏一愣,“什么?”
“杨文斌承认是他指使的。”
钮祜禄氏摇头说不可能。
“皇上,不可能是他做的,也不是臣妾指使的,臣妾承认,臣妾是让他坐上内务府副总管之位,但臣妾没让他谋害皇嗣,臣妾真的没有。”
康熙盯着钮祜禄氏,他说杨文斌承认只不过是为了看她反应,见她坚定否认,眼神没有闪躲,知道她可能没有说谎,的确不是她指使的,不过她把人安插进内务府,那杨文斌不是什么好人,他贪污的银两跟内务府的贡品也不少,甚至还让人拿出宫转卖,他不信钮祜禄氏不知道杨文斌做的事情。
毕竟有一部分银两是流进了她娘家。
“贵妃,你不适合再协理后宫,往后协理六宫之权交由惠嫔,你依旧是贵妃,谋害皇嗣一事,朕相信你没有。”
钮祜禄氏没想到皇上还是收回她协理六宫的权利,定是皇上查到什么了,她见皇上态度坚决,没有回转的余地,也没有降她位份,算是放过她了,她只能先谢恩。
她从乾清宫出来后,腿有些瘫软,被人扶住才没有软下去。
此事一定是惠嫔做的。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怒意,她好不容易得来掌管后宫的权利又没有了,她是贵妃,本就应该是她掌管后宫,可是自从佟佳氏死后,一直都是荣妃跟惠嫔协理六宫,她一个贵妃有时候还得看她们脸色,这种掣肘于人的日子又开始了。
“娘娘……”
“回去吧。”钮祜禄氏幽幽道。
……
惠嫔知道自己又可以掌管后宫时,她忍不住笑出声,是她的还是她的,贵妃又如何,还不是输给她。
皇上还是信任她的,她不由心
想。
又是她跟荣妃共同协理六宫。
荣妃?她只要再把荣妃弄倒,这后宫就是她一人做主,不过荣妃这人谨慎,一时半会可能对付不了。
钟粹宫还有一个密贵人,皇上已经有意要封密贵人为嫔,她想一山不容二虎,密贵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