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你们会给吗?”
罗公公低着头,他作为奴才的当然只是这只是个借口,不过那毕竟是马佳常在,先前掌管后宫多年,内务府本来就有常在的人,给常在行方便是常有的事,这一百两说多也不多。
那修缮屋檐是可以叫营造司的人,不过叫人总得需要银子打点,营造司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叫的,这紫禁城失修的地方太多了,这人忙不过来,更何况营造司不止是负责皇宫的修缮,更重要的是几个年纪稍长的阿哥如今要出宫建府,一连好几个,个个都想快点建好,这不得动用营造司的人。
营造司的人是分身乏术,忙得四脚朝天,不花点银子打点一二,那点屋檐谁给你弄,漏雨就漏雨,不过马佳常在毕竟不是那些不受宠的常在,马佳常在要是叫人,营造司的人也不敢不去的。
只是这一百两是马佳常在要的,也不是通过他要的,他上头还有别的公公呢,他也只是听令行事,哪敢得罪上面的公公。
况且马佳常在自从被皇上撤去协理六宫的权利后,惠嫔的确有针对钟粹宫之举,让内务府给钟粹宫的小主都是按照份例给的,份额不得超出一点,但给的东西又不是最好的。
马佳常在多拿一百两,一宫才多拿一百两,其实也不算特别多,这一百两其实惠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惠嫔针对马佳常在,于是这一百两就得问一问,两个主子争斗,只有奴才遭殃。
罗公公也不能直说这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蒋公公已经批允这一百两支出给马佳常在,不然蒋公公会找他麻烦。
“娘娘,奴才也是没办法啊,马佳常在毕竟是三阿哥的生母,奴才不敢得罪马佳常在。”
“你们不敢得罪她还是你们跟她是一伙的?私吞银两,你们可知是什么罪吗?本宫协理六宫,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账册造假,本宫会禀报给皇上,看皇上如何给你们治罪。”
“娘娘恕罪啊,奴才这就回内务府再细细核对,这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等奴才核对清楚了,奴才再把账册拿过来给娘娘过目。”
惠嫔把账册扔回去给他,让他回去好好核对,别徇私,若是再有下一次,她不会轻饶。
罗公公捡起账
册躬身退出去。
芸月忍不住说道:“娘娘,就这样放过他们吗?这可是对付马佳常在的好机会,她连同内务府私吞银两,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责罚常在的。”
惠嫔抬眸看一眼芸月,摇头道:一百两还不至于让皇上治她的罪,这一百两不多,她这阵子安分,皇上怕是气消了。”
“那娘娘为何还要指出来?”
“本宫就是让她知道如今不是她掌管后宫,先前本宫失权的时候,她也有意针对本宫,本宫不过是还击回去而已,这一百两,本宫就是不让她拿。”
“可是这样一来,马佳常在不是会生娘娘的气嘛?娘娘岂不是跟常在要撕破脸皮?”
惠嫔轻笑一声,马佳氏才不会跟她撕破脸皮,前面几年,她们共同协理六宫,彼此手里都有对方的一些把柄,哪那么容易撕破脸皮,争个鱼死网破,她们互相报复对方的话,只会让其他人得利。
为了这区区一百两,马佳氏不会跟她撕破脸皮的,但她可以恶心一下马佳氏,就是让马佳氏得不到这一百两,顺便借此看看这内务府到底谁是马佳氏的人。
以前马佳氏从中私吞的银两可不只是一个一百两,她账册做得再好看,细查之下还是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的。
只是她不敢吞一笔大数目,都是一小笔一小笔来,这么些年累计下来才是一笔大数目,皇上可能也知晓,不过这水至清则无鱼,皇上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佳氏这个人谨慎也聪明,知道底线在哪,在底线之上,她贪一些银子,那些银子也不会影响整个后宫的运转,更不会让国库真的亏空。
这后宫谁敢说自己完全是清清白白,没犯过一点错,没贪污过一点银子,虚报过一些账目,只要皇上还能容忍,她们就还是没有大碍,不会出事的。
马佳氏这个人比贵妃还是谨慎得多,贵妃就贪心多了,马佳氏这银子贪给自己,但贵妃是拿朝廷的银两贴补给她的家族,一贪就是贪大的,这等于内外勾结,皇上岂能容贵妃如此张狂行事,所以贵妃掌管后宫没多久就被皇上撤去管理权力。
惠嫔嘴角一勾,想到马佳氏气极的样子,她就觉得舒心。!
“食不言,咽下再说。”
“臣妾又不会噎着,臣妾这是着急回皇上的话,反正臣妾没骗你,臣妾月信的确过几日便会来了。”
“说不定你肚中有朕的孩子,过几日不会来月信。”
王秀花表情一滞,十八阿哥的确是快要出生了,也就这一两年的事情,不过这回应该还不是,宫里有一个余答应正怀孕,若是十八阿哥从她肚子里出来,那余答应这一胎可能不会生下来。
“怎么,不想怀孕?”
“臣妾每回生产时都会生不如死,痛到极致,臣妾自然不敢想怀孕的事,一想到怀孕,臣妾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