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是被报死鸟标记过的,他们手中的工具应该也是为了探寻这种标记,封鸢回忆了一下报死鸟的“气息”,微微闭上眼睛,去寻找附近有没有相同的。
……结果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他循着那缕阴冷的“气息”往前走,躲避周围的邪/教徒,最后在停步在厂房里面的一处地下室入口前。
这座厂房是最简单的三角屋顶结构,墙壁上方有一排气窗,窗玻璃早已破碎,厂房里应该原本摆放着机器货物,如今只剩下零落褪色的集装箱和满地尘土、玻璃碎片,墙角墙皮剥落的砖缝里,生长出灰扑扑的野草,在夜风中半死不活的晃漾,投射下巨大诡谲的阴影。
封鸢再次抬头看向天空。
连星星月亮都看不到,夜晚的光亮是从哪来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没有多想,手一抬,地下室的门板自动翻转而起,惊起一大片弥漫的尘土。
封鸢用手掌在面前扇了扇,迈步走进
了地下室里。
入口连着一条陡峭的阶梯,铁皮质地,因为年久失修踩上去晃晃悠悠的,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吱呀”声,在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走了大概十多级,台阶见底。
地下室曾经应该也是用来存储物品,天气干燥,黑暗的地下室里弥漫着尘土腥味,角落里堆积着潮湿发霉又阴干的纸箱子和一些塑料填充物,可是东倒西歪的货架边,竟然还有一个完好的木箱。
他皱了皱眉,走到木箱跟前。
这箱子四面八方都用一种类似于绷带的东西缠起来,但是正上方却留出来几个小孔,封鸢直觉不对劲,捏起系统的猫爪:“借你的爪子一用。”
系统会意,抬爪在帮着箱子的“绷带”上一通乱挠,那“绷带”竟然很牢固,系统挠了足足一分钟才终于挠破,然后它一抬爪掀开木箱盖子,趴在箱边震惊道:“哇,有个幼崽!”
箱子里是个小女孩。
会动、能发出声音的祭品……活物……活人。
那小女孩蜷缩在箱子里,眼睛紧闭着,似乎晕过去了,脸色苍白,双手背在身后,似乎被什么东西捆绑着。
封鸢连忙伸手去摸小女孩的鼻息,很微弱,但还活着。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之前,不论灰袍的白影怪人还是刚才那几个看起来是普通人的异教徒,封鸢对他们都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他看见这个孩子。
以活人血祭,成就所谓的祭祀仪式,向未知的存在祈祷残忍愿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异教徒。
他将昏迷的小女孩从箱子里抱出来,对系统道:“送她去警察局,警察会送她去医院,你跟着,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系统放下爪子:“宿主,那你呢?”
封鸢淡淡道:“我要看看这帮异教徒到底信奉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系统叼小女孩的衣领消失在了原地。
封鸢拎起装小女孩的箱子拎起来走出地下室,随便找了个角落将箱子扔下,开始思考他要怎么让这帮异教徒知道,他们的据点在这。
他寂静的脑海中再次传来“心声”,连带着几分抱怨:
“第二十个标记点排除,已经找了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不会这些标记根本就是错的吧?”
“报死鸟不会骗人。”
“那据点到底在哪?”
“在这。”
……
原本熟悉的交谈声中忽然插进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几个异教徒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东张西望。
“谁……谁在说话?!”
封鸢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干脆亲自“通知”他们据点的位置,毕竟据点是他找到的,而他又能“听见”他们的“心声”,还能用这种方式和他们“交谈”,条件全部成立,说他就是这帮异教徒中的一员,应该不会有人有意见吧?
当然,如果有人有意见,那就持续殴打他
让他不要有意见,或者让他尝尝在塔楼尖顶上当石膏挂件的滋味。
你们的同伴。封鸢淡定道,你们是否能感知到我所在的位置,我就在据点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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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你是怎么听见我说话的?”封鸢反问。
他不知道这帮异教徒为什么能用“心声”交流,但是他可以确定,别人是听不到这玩意的。
果然这个问题一出异教徒们集体沉默了,封鸢借机道:“先过来吧,这地方有点不对劲。”
大约二十分钟后,几道小心翼翼的人影出现在他厂房门口,他们互相踟蹰着,数道目光一同看向空旷的厂房中央,伫立着一个瘦高挺拔的年轻男人。
双方无言对峙了足足两分钟,最后异教徒中那个穿毛衣的先开口:“你到底是谁,我们没有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