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按住的人果真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陆弈欢垂着眸子,眸底带着醉人的温柔,是餍足后的老虎得了空隙来抚慰身上的猫咪。
姜梨不喜穿戴华丽,今日来是出席丞相的私宴,便随着性子简单钗了发。
得以让此刻的陆弈欢颇有闲情地看着姜梨头顶的发旋。
左右人都乖乖地躲在自己怀里,陆弈欢满足地将手掌放在姜梨的腰肢之上,现在是属于她的。
即使刚开始想要拒绝
自己的亲吻又怎么样,到最后,亲的意乱情迷不愿撒手的人还是她。
殿下日后,可要诚实一些。
不诚实的话,陆弈欢歪过头将视线投向那边在极力交谈的两人,脑子里随着性子想下去,那就把人干诚实。
陆弈欢手下一下下地抚着姜梨的后脑勺,像是在抚慰一只瑟瑟发抖寻求庇护的小猫,眸底的爱意浓郁,又带着病态的笑意。
没关系的,殿下。
我相信,您会享受我给你的这份致死欢愉。
手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轻,与手掌擦过发丝的声响比起来,那边两人的交谈声大的出奇,却又很明显地在顾及些什么。
倚靠着树干,陆弈欢便能轻松地听清那边两人的说话内容。
指尖随意地将发丝缠上绕弯,柔顺纯黑的发丝摸起来十分舒服,像是上好的丝在手上铺开。
与织布的丝不同的是,姜梨的发丝还带有一股清香,闻着令人颇为喜欢。
陆弈欢随着心情玩着手上的发丝,几分心神放那边的对话,她已经知道这两位是谁了。
自称本王的那一位,是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凌国皇子,凌越。
而他对面的那位,更是近日再熟悉不过的人,杜清远。
听着飘来的话,杜清远与这位凌国皇子竟是相识许久的模样。
但此刻,两人应当是在争执些什么,杜清远极力安抚着,却根本不为这位皇子所接受。
凌越的话里傲然,言语之间对于杜清远似是极度不满,很典型的皇子做派,盛气凌人。
“莫不是和这丞相千金好上了,便将我们的计划抛于脑后了。”
此话出口,两人间的交谈顿了片刻,杜清远压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他提醒凌越:“现在还在丞相府,你最好收一收你的脾气,一旦被人发现,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似乎明了杜清远话里隐隐透出的警告,凌越声音较之刚才降了下来,情绪也平静许多。
再开口时,仍是提出刚刚的话题。
“关于姜梨的事情,日后你必须三日一封信告知本王。”
哦?陆弈欢眯起眸子正要去听。恰时,身前这人的唇瓣微张,呼吸打在上面。
垂眼望着姜梨,陆弈欢没感觉错的话,她刚刚,好似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手下揽住的身子稍有些僵住,刚刚还放松靠住的腰身此刻一动也不敢动。
落在头上的视线自是被姜梨感受到了,欲哭无泪。
她无辜啊。
这个环境,清风微微吹过在她腰背,面前又有舒适的“软枕”靠着,她一动也不能动,眼前又一直是这颜色。
她只是闭着眼睛靠了会儿,睡意不自觉地就招呼上门了。
谁知道打个哈欠都能碰到啊。
姜梨唇瓣一动也不敢动,滞在那里,咬也不是松也不是。
这次不是陆弈欢故意作坏,但人总不能怪自己,于是姜
梨最终只有在心里一个劲地开始埋怨起陆弈欢的衣服布料。
堂堂摄政王的衣服,怎么每次都这般轻薄,上次也是被人一扯就拽了下来,就不能换个厚实的料子吗。
全然忽略掉以现在的天气,身上的衣衫能厚重到哪里去。
陆弈欢正想将姜梨的下巴掰出来,那边凌越的声音再度放大,话里的内容让她无法顾及姜梨。
“本王要当姜梨的驸马,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必须全力配合。”
姜梨的,驸马?
眼神阴下,陆弈欢背脊逐渐挺了起来,看着伏在自己胸前僵愣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寒意十足的笑意。
对啊,她怎么忘了呢,皇帝可是下了令要让长公主姜梨近月务必选一位驸马出来。
而她的殿下,恰好生来便站在云鹤之巅,身边从不缺人喜爱。
面前的凌越是一,还有数不清的二三四在后面等着,将她怀里的人儿掠走。
垂着眼睫,眸底的阴寒肃杀外溢,姜梨身子好似察觉到什么,害怕地抖了抖。
牙尖也不自觉地使劲。
嘴角轻微勾起,陆弈欢手下用力,将人更紧地揽入怀里,身子自树干上站起。
脚下顺势发出了声响。
你!干什么!?
听着耳边的声响,姜梨眸子斗地瞪大,陆弈欢是故意的吧!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脚下移动的声响被陆弈欢放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