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身上
。
安室透平躺着,东云的长发垂落到他的耳边,他直视着东云,双手敞开。
“来,你看吧。”他轻轻笑着,笑意中满是纵容。
不一样的降谷零。东云看着身下的人,心底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和白天中那个恣意的降谷零不一样,却依旧像是在散发着光芒一般。
东云慢慢低头,伸手慢慢解开了安室透睡衣上的扣子。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东云。
从第三颗扣子开始,衣服下的就开始是绷带了。
东云慢慢皱起了眉,他又下解开了一颗,还是绷带。
什么样的伤才会让安室透几乎整个上半身都绑着纱布。
东云皱起了眉,嘴唇也渐渐抿直,直到将安室透身上衣服的扣子全部解开,近乎包裹了整个上半身的绷带让他明显慌乱了起来。
安室透躺在床上,将上方东云脸上的表情变换尽收眼底。
他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看着东云这样的表情他很开心。
东云看出了安室透这样的绷带缠绕的方法,必定是背后也有伤,他扯着安室透的睡衣将它全部脱下。
安室透没忍住又笑了,他纵容着东云的动作。
东云将扒下的睡衣扔到一边,看到了安室透近乎全部被纱布包裹的上半身。
他伸手扒拉安室透,想看安室透的背面。
安室透却没有动,他伸出了手,顺着东云垂落的发丝将他的头发尽数挽起,安室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慢慢抱住了东云,将他整个人挪了过来,让东云跨坐在自己身上——这样会让东云的右腿不那么吃力。
他将东云的头搭在自己的肩上,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安室透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却在这个环境下拥有着神奇般的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没有中弹、也没有被炸弹伤到,不过是有些淤青罢了。”
他笑了笑。
“淤青一下就好啦。”安室透的尾音轻轻上扬。
这样说着的安室透,一只手慢慢滑到了东云腿部、中弹的地方。
而另一只手插入到东云的发丝间,用手心贴在东云的后脑勺上,感受着他脑后那一块被植入芯片的地方。
都是因为他而受到的伤。
安室透不敢用力,只能轻轻摩挲着:“还痛吗?”
安室透的声音很低,紧挨着东云的耳边,东云听到了这一句短短的话中带着些微的颤抖。
他想了想,回答道:“不痛。”
东云的声音还是十分的沙哑,安室透却心疼地摸了摸东云的喉结。
“东云。”他唤了一声。
听到自己名字的东云想侧过头看安室透,却被安室透紧紧抱着不让动。
“不要为了保护我再受伤了。”
安室透埋在东云的颈间,轻声道。!
他侧身关上房间内的顶灯,只留了头顶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暖色光芒,这是为了方便安室透能够及时观察到东云的情况。
安室透躺进被子中,仰头看着东云,笑了笑。
“晚安。”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首先对东云说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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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所有人都熟睡之时,东云醒了过来。
几乎快睡了近18个小时的他,此时格外的清醒。
他先是感受到自己的手脚不同于以前那样,醒来时是冰凉的,此时他的脚被温暖包裹着,十分舒畅,连带着身体的温度也上来了不少。
这也正是东云睡得如此好的重要原因之一。
于是东云下一秒就察觉到了左边身体贴在一个滚烫的热源上。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去,昏黄的暖光灯下,照亮了那人的脸庞,金发深肤,是降谷零。
说实在的,安室透的睡姿不算很好。
他是俯趴着睡的,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臂环住了东云的腰。
终于,东云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最不对劲的地方。
安室透的手从他的衣摆下伸了进来,手指正贴在东云的后腰上。
东云极缓地眨了眨眼,安室透的手和他的身体一样,也是滚烫的。
并非是身体高烧时那种近乎灼烧感的温度,而是如冬天的火炉,只要靠近就能驱散寒冷的热意。
因此这只手贴在东云的腰后,甚至有些闷出了汗来。
东云有些不适应地挪了挪身体,右腿肌肉带动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但这股痛意还没让东云缓过劲来,一旁的安室透却也被他的动作影响到。
安室透的手轻轻动了动,指尖划过东云腰后的肌肤。
!
昏暗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道轻轻的抽气声。
东云腰间一软,忙用手撑住身体,他一时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