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交织,唐熠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朝盛郁看去,只见后者正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唐熠挑了挑眉:“怎么了?
盛郁也倏然回神,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含糊道:“没什么。
唐熠也没继续追问,把东西都交给盛郁后,就准备驱车离开,但是在视线扫过盛郁红肿的侧脸时,唐熠顿了顿,还是又叮嘱道:“记得擦药.....不只是手,还有脸上的伤。盛郁微怔,没来得及反应,唐熠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烦人,笑了笑,说了句“走了”,就驱车离开了盛郁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一直等到唐熠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转身朝别墅走去。
刚打开门,盛郁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霍昔景,对方似乎一夜之间就颓废了许多,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衣服上凌乱的褶皱,还有脸上浓重的黑眼圈,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死气沉沉。但是,这些和盛郁并没有什么关系
盛郁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动作微顿,但只是片刻就恢复如常,他没有要和霍昔景搭话的意思,绕过客厅就准备上楼,但是霍昔景却突然起身拦住了他一一”等等!
盛郁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挡在身前的霍昔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他。
”你去哪了?
霍昔景视线触及到盛郁被抽红的脸颊时,瞳孔微缩,他据了据唇,又问道:“昨天.....爸打你了吗?'盛郁沉默地看着霍昔景,他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回答:“你到底想问什么?
霍昔景面对这样冷淡的盛郁似乎有些无措,他把一个袋子递到盛郁面前,迟疑道:“你的伤......
昨天霍昔景从酒店离开后,就立刻去医院开了药,因为不放心还把家庭医生也叫回了别墅,但是整整过了一夜,盛郁都没有回来看着家庭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霍昔景挥了挥手让对方先回去了,自己却是一个人在客厅里枯坐到现在,一直等到盛郁回来盛郁的视线落在霍昔景手中的袋子上,看着里面的药品,盛郁不知为什么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向霍昔景”谢谢。
霍昔景神色一松,就要把药递给盛郁,但盛郁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神情僵在了脸上,
”但是我不需要。
顿了顿,盛郁又继续道:“你也不需要做这些。
霍昔景有些艰难地把目光移开,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白地拒绝过,但当他看到感郁手上已经处理过的伤时,内心的感觉却又更加复杂了起来。已经有人替盛郁上过药了.....
盛郁的神色依旧冷淡,他没有去看霍昔景的反应,说完就转身上楼了,只剩下霍昔景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这栋别墅本来就是霍家的房产,就算盛郁不喜欢他们总是随随便便地出现,他也没资格去说什么,更没资格把人赶出去。霍昔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药品,心中的滋味难言
原来被人忽视丢下的感觉是这样的,盛郁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拒绝了他的帮助,就会让自己觉得难堪,那之前呢,他和霍母把盛郁一个人扔下的时候,他又是什么感受....从昨天到现在,他的世界观经历了一次崩塌和重建,回想自己之前的行为,霍昔景闭了闭眼,他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开脱。唐熠回到公寓后,先去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系统也恰好完成了更新,唐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调出系统界面。原本空空荡荡的列表里此时多出了一个正在闪烁的信封,唐熠点击打开后,那个信封就跳出了页面,缓缓打开,一张卡片占据了整片屏幕。一大片的黑,铺满了整个屏幕
唐熠一时有些怀疑是不是系统卡住了,点击退出又重新打开,但是卡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浓重的黑色,压抑而让人心惊。就在此时,卡片上忽然慢慢浮现出了一行字
[这里很黑,有瞬间的错觉,我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地下室。
我不想待在这里,可我知道,没有人会放我出去。
我会闯出去,在天亮之后。
唐熠目光一顿,注意到了信封的右下角标注着一学校的仓库
唐熠指尖微顿,学校的仓库......还有这几句话.....
是有人被关进了学校的仓库吗,这个人和剧情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
是......盛郁?
还是霍昔白?
唐熠揉了揉眉心,这张卡片给出的线索太过模糊,让人甚至无法确定它指向的人物和地点,学校的仓库也不止一个,而且看着这张卡片,唐熠总觉得有种心头一跳的惊悚感,其中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人心悸。唐熠暂时把这张卡片放在一边,重新打开了第二封信
好在第二封信是有画面的,但是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是感。
画面里是一间教室,准确的说是一间画室,但是这间画室里只在最中央摆放了一幅画,巨大的画架支起了那幅画一个穿着白色芭黄服的女孩儿在舞台中央起舞,漆黑的舞台上只有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女孩儿优雅地仰起脖颈,像是一只美丽的天鹅,眼神纯澈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