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赵北川干的好直接教陆林。前后废了几块面,总算是有那么几分像样了。
陆遥拉着胡春容传授生意经:“嫂子,这早食铺子别看东西简单,但钱一点都不少赚,唯一缺点就是累。”
“累不怕,你和大川能熬下来,我跟你二哥肯定也能熬下来!”
这点陆遥倒是相信,胡春容是那种典型不服输的女强人,外柔内刚,最重要的是人品说得过去,这些年对父母和几个兄弟都没的说。
原身除外,实在是之前做的太过分了。
“其次做生意讲究真柴实料,别小瞧了这些食客,他们吃惯了咱家的油条豆花,只要东西一换他们立马就能尝出味道。一次两次还好,日子久了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想当初旁人见我们生意红火,在旁边也开了家早食铺子,结果豆浆稀汤寡水,油条又小又细,食客们大多吃一次就再也不去了,没几个月铺子就倒闭了。”
胡春容拍着他的手道:“这个我懂,嫂子不是眼皮子浅的人。”
“再来就是跟邻居和房东维系好关系,咱们铺子的位置好,赶上大集的时候都忙不过来,我请了隔壁柳家的二娘子帮忙,工钱是一个月五百文。”
“这么多啊……”胡春容有点舍不得。
“不算多了,镇上的工钱本就贵,而且柳二嫂子干活麻利能省不少事,花五百文不亏。”
胡春容点头道:“好,我就按着你说的办,你能把铺子干的这么红火,听你的总错不了。”
做生意这种事光靠嘴说不行,还是得自己慢慢干出经验才好,陆遥把能教的都教完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
下午赵北川和赶车带着一家人回到镇上,开始准备出行用的东西。
这次出远门,陆遥炒了两斗油茶面,都装进细布做的袋子里路上冲着吃。大饼烙了十多张,每张都有脸盆大小,足够他们吃了。
卤的鸡蛋鸡爪鸡脖子装了一坛子路上吃,眼下天气凉爽,吃不完也不会坏。
然后便是行李,这次算是搬家,能拿的都拿着,不然到了地方还得重新置办。手里虽然有钱,但也得省着点花,居大不易这个道理陆遥还是懂的。
去府城路途遥远,中途有可能还要露宿在外面,赵北川牵着骡车找木匠钉了个棚子,上面搭上席子和草帘能遮挡些寒风。
三月初五,赵北川回了一趟湾沟村,找里正开具一家四口的户籍证明,办理移居手续。
因为赵北斗现在是童生身份,以求学为由移居平州这个理由十分充分,里正很快就出具了文书。
文书还需拿到镇上衙门盖印,到了平州再交到当地府衙审核登记,最后发放新的户籍才算完事。过程十分繁琐,所以古人轻易不会离开自己居住的地方。
这几日陆林和胡春容也来到镇上,在铺子里帮忙,基本可以单独上手了。
刚好铺子名也不用改,依旧延用陆氏食铺,还是原来的味道。
三月初十,衙门上将盖好印的文书交还下来,赵家人终于能启程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赵北川便叫醒陆遥和两个孩子,开始往车上收拾行李,不一会陆林和胡春容也醒了,一起帮忙装东西。
被褥和四季衣裳,大大小小零碎的生活用品看着不多,全装进车里满满登登都快坐不下人了。
胡春容还要把鸡舍里的鸡抓出来给他们装上。
“别抓了留着你们养吧,这么远的路程,颠簸到平州怕是都得死在半道上。”
陆遥道:“我们走后家里就交给你和二哥了。”
胡春容拉着他的手道:“放心,我肯定把娘照顾好,帮你们把铺子看好。”
“等我们在平州安置好就写信回来,你们若是看不懂,就找房东家的侄子帮忙读。”
“哎,你们也要保重身体,这么远的路下次见面不知要等到何时……”胡春容红了眼眶。
陆遥心里一阵酸涩,拍拍她的手,转身和两个孩子爬上板车。
“不用送了,你们快进去吧。”
陆林还是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若是府城住不惯就回来,铺子哥给你留着。”
“哎,我省得了。”
“娘和两个弟弟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陆遥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快回去吧。”
陆林和胡春容把他们送到巷口才停下脚步,目送着板车走远。
陆遥他们离开后,陆林和胡春容心情都有些低落,有时候亲情就是这样,明明前两年还气的不行,如今一想到他们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生活,胡春容就忍不住想哭。
“哎,今日铺子就不开门了,我回去接娘他们过来,你在这收拾收拾屋子吧。”
胡春容点了点头把屋里清理干净。
下午陆林便带着陆母、陆苗和小石头来了,还拉来一车的行李,以后他们就留在镇上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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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骡车在官路上已经行驶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