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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 (2 / 3)

:“看见韩程就烦,我不想做他的车。”

“那你也不能坐四哥的车啊……”胡潇潇头疼。

车内很安静,江乌月的电话走音,这话让他听了个一清二楚,他黑着脸,夺过她手里的电话,嗤笑着:“不放心的话,那我让她下车?就丢路边喂狼,你自己来接她。”

胡潇潇听他声音像是气到了,立马转了语气:“哈哈哈……四哥说什么呢,她坐你的车我当然放心啊!开车就别接电话了,信号不好,先挂了哈!”

一阵忙音。

江乌月压着嘴角的弧度,别过脸,努力忍了很久,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陈鸣昇把她手机扔到中控台上,斜睨了她一眼:“想笑就笑吧,憋着做什么?”

江乌月笑起来,转头看向他:“她对你怎么怕成这样?”

陈鸣昇冷哼着:“谁知道。”

“你小时候揍过她吗?”江乌月实在好奇。

陈鸣昇给了她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揍她没有,帮他揍别人倒是很多。”

“噢……”江乌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肯定吓到她了,那叫什么?童年阴影。”

陈鸣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反驳。

他刚回来那两年,戾气的确很重。

那时,母亲去世,陈欢被他从身边弄丢了,他刚在越南逃过一场追杀。

来到北城,他看谁都像是要害他的人,脸上,几乎是没笑的。

-

另一辆车里,韩程载着胡潇潇,谁也没捎带。

这边是截然相反的气氛,车厢里尤为沉寂。

刚刚胡潇潇采访完,进了别墅出现孕吐反应,她去洗手间呕吐。

她最近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没什么食物。

韩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折身去找厨房倒水,等他回来,洗手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再寻到她,她在人堆里寒暄,面上哪还有一点难受的神色。

韩程也不知道自己在心烦些什么,只是看到她强撑着去做一些事又装作不在意,竟觉得碍眼,怎么看都十分的,讨厌!

他拒载了那些人,从人堆里拉胡潇潇出来,上了车。

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又听她说江乌月还没上车,韩程更是火大。

“你这位闺蜜聪明着呢,早跟男人跑了。”

胡潇潇习惯了他说话冷嘲热讽,偏偏因为她心急,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这荒郊野岭的,我们得带上她。”

手机接通,韩程听江乌月在手机里扯谎不说,还嫌弃他骂他。

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冒。

挂了电话,胡潇潇疲惫地靠在座椅里,抬手揉眉心,她在后视镜里看一辆接着一辆的婚车超过他们渐渐开远。

“开快点吧,梁肆这位老丈人德高望重,我们去晚了不好。”

韩程没搭理她,车速依旧六十码,在公路上行驶。

他这幅态度胡潇潇真的已经习惯,看着窗外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她没有再催促。

其实也很贪婪这短暂的独处时刻。

她倒是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一点,远一些,一直这么开下去。

金碧辉煌的凯赛今天不营业,暂停上千万的流水只为梁沙两家的这场政商联姻。

整个凯赛换了装,廊下、大堂、中庭、包括舞台,淡雅的紫色纱幔元素占满了舞台和观礼开席区。整场布局是以浪漫的紫色为基调西式婚礼。一盏足有二十米高的水晶吊灯灯柱从顶端直下,条形灯柱被中央空调的风轻轻拂过,它们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音调。

梁肆受着众人的欢呼,和顶着礼花筒里喷射出来的彩带,公主抱抱着沙雪晴来到凯赛休息室。

等候室里面,是一间一百多平的更衣室,专供新郎新娘换礼服的地方。

沙雪晴跟梁肆同岁,从小知根知底,见他身上的西服皱巴巴的,她有些不悦地打开化妆包,催促他:“你去换套西服吧,这样一会怎么上台?”

梁肆靠在梳妆台上,双手抱臂,看她拿出一支口红往嘴上描红。

他神色懒怠,阴沉:“他刚给我甩什么脸子?这么多人,幼稚不幼稚?”

“好了,我爸是生气你晚到,你道个歉不都过去了,怎么还想着?”

梁肆扭头跟旁边给沙雪晴熨婚纱的一哥们要烟。

他接住扔过来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双眼微眯,吞云吐雾:“他都快退休了,哪儿这么大的火气?你回去给他讲,下次再在别人面前下我面子,别怪我翻脸。”

梁肆说话蛮横,带着一抹狠戾。

房间里,除了化妆师和策划师,还有其他人在,有几个还是沙雪晴的伴娘兼朋友。

他这番话冷酷又无情,半分也没有顾忌到她的颜面,沙雪晴顿觉难堪。

“梁肆!你什么意思?”她拍案。

“没什么意思。”梁肆烦躁地弹了弹烟灰。“我就见不得别人跟我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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