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墙了。”
桑伊绷着身体停下,脚踝发烫,身体也发烫,他想刚才那丹药没用,他肯定还在发热。
对!今天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就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才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决定。
桑伊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发热的脸,他强迫自己忽视玉清那只手,看向玉清,“师父,刚才你给我吃的药是什么药?”
“怎么?”
“我觉得自己好像更难受了。”桑伊把额头凑过去,“是不是更严重了?”
玉清轻皱了下眉,他轻碰了下桑伊的额头,在少年可怜巴巴的,带着不自知的祈求目光中开口,“嗯,需要好好休息。”
桑伊松了大口气,直直地躺在床上,“我也觉得我需要好好休息。”
玉清:“……”
算了,还是别逼太紧了,这么久都等过来了,不差这短短的时日,更何况,桑伊对他并无排斥,一向平稳的师徒关系突然发生某种不可控的变化,对桑伊来说的确会有所不安,这是正常的。
他摇了摇头,扫了一眼室内道,“这里,并非你的住处。”
“昨天……玩火把我睡的那间屋子烧了。”桑伊的声音都弱了不少,“然后借了哪吒的床一晚。”
玉清颔首,知道了刚才是谁来过了,他身心都在桑伊身上,竟丝毫未察觉有人靠近。
玉清略过这话题,又问,“你想回昆仑还是留在这里?”
“那师父呢?”桑伊也问,“师傅想留在这里还是会昆仑?”
“我下山本就是因为你,在昆仑也好,这里也罢,与我来说并无差别。”玉清轻揉了下桑伊的脑袋,眼底含着无奈的笑,“你若是想留在这里,那我便陪你留在这里,你要是想回昆仑,我们便一起回昆仑。”
闻言,桑伊怔怔地看着玉清,“师父……”
“你不是说在昆仑待得太久了想下山看看?”玉清道,“下山的日子也没能仔细看看,那么如今便留在这里吧。”
“师父之前并不想我离开昆仑。”
“但你想离开时,我也并未过多束缚你。”
也对。
桑伊抿唇笑了一下,他说,“那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了,师父,我昨日还看见了杨戬。”
玉清安静地听桑伊说话,偶尔应两句,他看着桑伊神采奕奕的模样,唇畔也带了微不可见的笑意。
“对了师父,我之前还买了个俗世之人眼中的你——是一个糖人,可惜的是落在了朝歌。”
……
帝辛握着酒杯眯眼看着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的舞蹈,听着靡靡之音,余光落在那些坐立不安的大臣身上。
看这些人害怕的神态实在有趣,帝辛低笑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把酒杯砸出去。
被砸中脑袋的大臣惊慌失措地跪下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饶命?”帝辛叹息一声,“谁来饶孤啊?”
满室寂静,没有一人敢说话。
帝辛随手扯了包扎好的伤口,他享受着伤口崩裂的疼痛,享受着血流出身体的感觉。
……他的卿卿,送给了他一件很好的分别之礼,他要带着这份礼物,再见到卿卿。
他喝得烦了,把桌面一掀,又吓得满室的人纷纷求饶。
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帝辛脸上挂着笑,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孤研究了一种新的死法,谁想替孤试验一下?”
……
哪吒和杨戬并肩骑马前行,他神思不属的模样被杨戬看在眼里,倒叫杨戬好奇起来,毕竟哪吒向来没有什么心事,一直一副小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模样。
行了半程,杨戬没忍住开口,“你这表情,怎么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他本意是开个玩笑,谁料哪吒却反应极大,只差没从马上跳起来。
“胡说八道!”哪吒大怒,“什么为情所困?你怎么知道为情所困是什么模样?你为情所困过?”
杨戬:“……”
这下换他沉默了。
哪吒看了杨戬一眼,瞪大眼,“好哇,你果然为情所困过。”
杨戬淡淡道,“我这年纪,为情所困过又如何?”
“你为谁?”哪吒问。
杨戬道,“不关你的事。”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哪吒看向前面,“肯定是为你那个小师叔。”
杨戬拉紧了战马的缰绳,猛地看向哪吒,冷冷道,“你莫要胡说,坏我小师叔名声。”
哪吒呵呵一笑,“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杨戬声音极沉,“你若是敢在小师叔面前乱说话,我非一戟将你送入东海。”
哪吒叹息着摇了摇头,“我说,你那小师叔只怕已有心上人。”
杨戬道,“绝不可能。”
“你五年未曾和他相见过,怎么这么笃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