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岐而来。”
他听着听着又有些分神,握着水杯想,或许是为了避免他引起蝴蝶效应,明明一开始还能记得的剧情如今基本被遗忘,他也基本不会强迫自己去想,毕竟剧情于他来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听闻这次殷寿亲征。”
自从离开朝歌后,他基本没再听见这个名字,骤然听到,桑伊一个晃神,手中的杯子咕噜咕噜地滚到地上,商谈的众人纷纷看过来。
桑伊被看得尴尬,连连摆手,“我不是有意的。”
“若是不舒服的话,回去休息吧。”姬发眼中含着关心之色,“若是有事,到时候会有人和你说。”
桑伊扯了扯嘴角说好。
玉清将杯子捡起,握了桑伊的手,“我送你回去。”
姜子牙的视线从玉清和桑伊的手上扫过,沉了沉眉,某个想法已经呼之欲出,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在身后那几双目光中,桑伊浑身僵硬着被玉清拉着往外走。
桑伊抬眼看着玉清的背影,“师父。”
玉清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桑伊,“那殷寿对你的影响,比我想得还大。”
桑伊无法否认这一点,即便是如今他已经恢复了法力,见到那个男人或许还是会感到害怕,他可以一匕首刺入殷寿的胸膛,却无法抑制见到那个男人时浑身发抖。
“师父,我……”桑伊呢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徒弟脸上的迷茫清晰可见,玉清轻叹一声,伸臂把桑伊拢入怀中,“别怕,有师父在,他不能再对你做些什么。”
桑伊低声道,“师父,我可以杀了他吗?”
玉清一怔,“什么?”
“到时候,我可以……亲手杀了他吗?”桑伊抬起双眸看着玉清,认真问,“杀了他,为我的朋友报仇。”
“你可以做任何不伤害自己的决定,无论是想亲手杀了殷寿亦或是其他。”玉清抚过桑伊的眉眼,“但桑桑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我不想桑桑因此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刚到朝歌时,他虽然将我囚下,可还算是个果断的君王。”桑伊喃喃,“自从狐狸出现后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他借用狐狸的能力,野心越来越大,性格也越来越极端,我每次抗拒他的接近时都时常担心他会杀了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渐渐有传言说后有妖孽蛊惑君王,前有狐狸为祸朝堂。”桑伊自嘲一笑,“那个妖孽,是我。”
他明明恨不得离帝辛远远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妖孽了。
“是师父的错。”玉清安抚着怀里的少年,眸色沉沉,“是师父没能保护好你,是师父做了错误的选择。”
桑伊摇了摇头,又弯起眼眸,“师父,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可别揽到自己身上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更改,玉清握住桑伊的指尖。玉清握的力道不重,桑伊轻易就能挣脱,但桑伊没有挣扎,而是感受着玉清掌心的热度。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玉清说得平静,却似这世间最重的承诺。
桑伊只觉得指尖的灼热感一直烫到他的心脏,让他身体都颤抖起来。
他的师父……
桑伊闭了闭眼,唇角扬起,“师父,你真的,特别好。”
特别好,好到似乎连拒绝这个人都是错误一般。
玉清指腹轻蹭了一下桑伊的掌心,“我这么好,你打算回应我的心意吗?”
桑伊噗嗤一声,“师父,哪有那么快就能得出答案了?”
玉清道,“你没想通是因为我们师徒的关系,还是因为你总要离开?”
玉清提起他会离开这个话题格外平静,好像这并不重要一般,桑伊却忘不了那日好似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的男人,看不出半点平时里清冷淡泊的影子。
只是那日的情景犹在眼前,桑伊并不敢轻易开口。
“没想好?”玉清问。
桑伊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我……我不知道。”
玉清轻笑一声,手指替桑伊把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他并非是真要桑伊现在就回答他,不过是伪装着试探桑桑而已……玉清掩住眼底那簇深不见底的黑暗想,若是现下桑桑说出会离开的话,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桑桑。”玉清扣住小徒弟的腰按入自己怀里,“上次是师父太粗鲁了,没有顾忌你的心情,也没能好好教你。”
桑伊被迫与玉清相贴,闻言茫然地看着玉清,“上次……”
他忽地意识到玉清说的是哪个上次,耳朵渐渐染红。
“作为师父,总该好好教导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弟子。”玉清低下头来,与桑伊呼吸交融,“这方面,师父从未教过其他任何人,所以你是我亲自教导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个。”
桑伊眉眼泛了潮意,莫名觉得这句话格外羞耻,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可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似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