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周瑞家的,跟指认她有什么区别?!
双方各说各的,一方指认,一方坚决不认,贾赦和贾琏也没吭声,就等去宋稳婆家中找证据的人回来。
他们这边动静大了,老太太连忙赶来,她本来在王熙凤刚开始发动的时候就打算来,后来贾琏让人传话说没有那么快,她又年纪大了,没法一直守在这里,让她在荣庆堂等消息,现在知道这边闹起来了,哪里还能坐得住。
她来的时候,正好去宋稳婆家中找证据的人也回来了,带回来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只珍珠耳环。
那只耳环周瑞家的见了,心就凉了,这确实是她不见的那只,王二太太也认出来了,这对珍珠耳环是她赏给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很喜欢,时常佩戴,府中认得的人不少。
如今证据确凿,贾赦哪里还能忍得住?他上前几步就是一脚,周瑞家的被踢了个正着,捂着腹部就跪了下来,她哭着喊冤:“大老爷,这真不是老奴做的啊,是有人陷害!”
贾赦:“那你说,有谁会陷害你?”周瑞家的一阵语塞,会是谁?他们得罪的就只有大房,这多半就是大房自导自演,还装的这么逼真。
老太太脸上乌云密布:“够了,你们给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老太太清场了,这是家丑。只留下王二太太、周瑞家的、贾赦、贾琏,以及那个宋稳婆,她亲自问了宋稳婆经过,还见了宋稳婆带来的藏红花。
她跟贾赦一样,都认为这是王氏动的手。
要不是贾琏有先见之明,事情就被她办成了。
她看着王氏的眼中有深深的失望:“来啊,去请二老爷回来。”
贾政这时还在衙门里坐衙,不在家中。
贾赦如今已经完全清醒了:“让人也去王家一趟。”
这事不会轻易过去。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肩膀垮了一些:“去吧。”她看向王氏的目光满是恨铁不成钢。
蠢妇,真真是蠢妇,她当初怎么就给政儿娶了她进门?
鼠目寸光,又蠢又毒!要不是她给贾家生了二子一女,她恨不得把人给休了!
贾政先回到荣国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整张脸都涨红了,抖着手给了王氏一巴掌,然后跪了下来:“老太太,儿子真不知道这蠢妇做了这样的事啊!”
王二太太看着他这迫不及待甩清责任的样子,心里直咬牙,他确实不知道,但这样的情况他不该护着自己妻子吗?她真是冤枉的啊!
贾赦冷笑一声:“老二,你又来这一套,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不成?”夫妻一体,以为说自己不知情,自己就是清清白白了?别做梦了!
老太太看着兄弟两个这般模样,手紧紧握着拐杖,要不是坐着,她是真站不住了。
贾琏捂着脸哭出声:“二老爷,凤姐她是无辜的啊!”他一直观察者二太太和周瑞家的表情,她们的愤怒是真的,没有一点心虚,好似真的跟这稳婆没有关系,但那又如何,现在有人证有物证,事情就是周瑞家的做的,而周瑞家做的那就是二太太做的,他可以光明正大借题发挥。
她之前做的那些轻轻揭过,太便宜她了!
等到王子腾到来,看到她,二太太就跟看到了靠山一样,这也确实是她的靠山:“二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会对凤姐动手!”
王子腾自然也是倾向于这是“误会”,这要是传出去了,王家女还怎么嫁人?他还有女儿在闺中未出阁。“这里面多半是有误会。”
见到王子腾这杀气腾腾的武将,宋稳婆被吓得身体发抖,但她坚持不改口供:“当时她蒙了面,我确实没见到她真容,但是镯子是一样的,珍珠耳环也是我捡的,小的不敢胡说啊!”
周瑞家的:“我的耳环被人偷了,手镯也未必是独一无二的东西,这是陷害!求老爷给老奴做主,还老奴一个清白啊!”她如今样子极为狼狈,哪里还有之前的雍容自在。
二太太也不认:“凤姐是我亲侄女,我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她动手,二哥你要相信我!”
贾琏看着二太太,幽幽问道:“二太太愿意发誓吗,如果二太太做过任何伤害对凤姐不利的事,就不得好死,断子绝孙。”这是毒誓。
二太太不敢,她可以发誓自己不得好死,但牵连到她的元春和宝玉,她怕了,“你还是当兄长的人,你怎么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那一瞬间的心虚贾琏看到了,老太太和王子腾也看到了,眼里都闪过一丝失望。
这时候老太太都没有力气说贾琏这般说过于不近人情了,二太太是二太太,她生的子孙是贾家人,不能一概而论。
王子腾心中迅速有了决断,这事不能传出去,要封口,贾家这边也要安抚,而且这回她害的也是王家人,王子腾膝下无子,他们兄弟两个目前只有王仁一个独苗,而王仁和王熙凤是亲兄妹。
所以一番商议过后,周瑞家的被王子腾带回王家处置,王二太太病了,要去小佛堂潜修养病,至于管家权,等王熙凤出了月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