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顾着她的亲生女儿,何时在意过姝儿,她将女儿嫁去魏家,便是连永平侯都不顾了,敢把永平侯的家书拿给旁人,定得重重惩处,才不叫边境将士心寒。”
顺安帝垂眸:“是朕不好,还要劳烦皇姐来操心。”
“你也别嫌我多管闲事,魏家这次犯了这样大的事,皇上可不能心慈手软,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意欲谋反叛国,诛九族也不为过。”宁国长公主将话说的严重,便给了顺安帝回旋的余地,将来顺安帝如何处置,都不会比诛九族更为严重了。
顺安帝和长公主对视了一眼,便知道长公主的意思,这下心里当真是有些触动,“朕明白,谢皇姐。”
宁国长公主对魏家这事绝对说的上话,顺安帝不想叫天下百姓说他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但借着宁国长公主的口,旁人便说不到顺安帝的头上,无论长公主这番话是为了谁,到底是解了顺安帝的燃眉之急。
又说了会话,宁国长公主告辞,顺安帝起身,“正好,我同皇姐一块去给母后上香。”
这时,一个太监端着碗汤进来,“皇上,宁神汤煮好了。”
“皇上怎的在喝药?”宁国长公主颇为诧异。
顺安帝一面接过汤药,一面解释:“这几日睡的不大安宁,太医小题大做,开了个方子。”
长公主微微颔首,“皇上的事无小事,太医谨慎也是应该的,”
顺安帝喝完药,几人从泰平殿离开,再度回到慈和宫。
宁国长公主还在这,闻姝就跟在长公主身后,眼看着都要到用午膳的时候,这个上午便躲懒躲过去了。
顺安帝上了香,掩面哀痛了一会,一副伤心的模样,长公主连连劝慰,顺安帝看着好受了些许,“皇姐留在宫里用午膳吧?”
长公主摇头,“不了,我出宫去,皇上注意身子。”
顺安帝便没有强求。
闻姝扶着长公主,正想和长公主道别,往外走了几步的顺安帝忽然顿住了脚步,闻姝咽下了到喉咙的话语,以为顺安帝还有话想和长公主说。
结果却瞧见,顺安帝踉跄了几步,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还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康德成眼疾手快,扑垫在了顺安帝身下,以免摔着顺安帝。
横生变故,长公主大惊:“皇上?皇上怎么了?”
康德成顾不上摔疼的胳膊,搀扶着顺安帝,大喊:“皇上晕过去了,快宣太医!”
皇上在慈和宫的灵堂晕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数名太监将顺安帝抬回了泰平殿,太医飞奔而至。
这下长公主不能出宫了,妃嫔们也顾不上守灵,都在泰平殿外候着,生怕皇上出事。
闻姝守在长公主身侧,不知道顺安帝是真的晕了还是装晕,装晕也不是不可能,皇上在太后的灵堂上因为过于哀痛而晕倒,这消息传出去,必定要被百姓夸赞皇上孝顺。
真真假假不能分辨,因此闻姝就只露出一副忧心的模样,什么都没说,直到沈翊赶来,她正想悄声问问沈翊,却听见太监高呼:“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