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成绩看的是加权排名,穆云舒加权分高一点。”
成绩一出,不少学生都在讨论排名的变动。这好像还是几十年来,克兰霍顿第一次有特招生的分数,压在他们这群克兰霍顿的本土学生头上。
“我们会长的能力谁都知道,而且会长最近都在忙春日文化节的事,让穆云舒拿个第一又怎么样,下次期中考会长肯定能拿回来。”有学生会的学生这么说。
“你也觉得你们会长是因为筹备文化节的事分心了,那你们也该承认你们会长不是铁打的也不是神,总会有兼顾不过来的时候吧。”旁边有人笑嘻嘻道。
“我可没说过,你们一群分数还不够会长一半的,在这里讨论第一第二的成绩,是嫉妒别人,自己不行?”
平时学生会负责管理克兰霍顿的学生自治,一些红领带早就看学生会不顺眼了。
有人觉得杜渐深完美无缺,更有人觉得对方死装。
不过这些红领带的学生更像是一个阵营,大多数人还是对系银色领带的特招生,在某些方面超越了他们感到不满。有种贫民窟里的乡巴佬,怎么也能骑到他们头上的感觉。
但是要他们拿成绩说话,一个个又都不吱声了。
穆云舒是读书厉害,考试他们考不赢还不行吗?
“那会长这回是被穆云舒压了风头,以后可没法跟人吹次次第一了......”
他说到这里止住了声,只见一个穿着整齐黑色制服,系着紫领带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从他们旁边走过去,对方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分数什么都跟他无关。
等杜渐深离开,那个学生绷紧的身体才送下来,然后就被对面的学生会学生嘲笑了一声:“刚刚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会长一来就不吭声了。”
“懒得理你。”对方哼了一声,但是不想再说了。
刚刚杜渐深看过来的眼神,就让他突然意识到对方不管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都一直是那个杜渐深。
毕竟变得是分数,变得不是人。
杜渐深,身上就是有种,稳定,强大的感觉,以及没把一切放在一起的高姿态,偏偏还能让人觉得他目中无人也理所应当。
其实拿了第二名,杜渐深心里并没有那么云淡风轻。
杜渐深从一号宿舍楼出来后,直接去了艺术楼的大提琴教室。这间教室没有别人会来,空间不大,百叶窗并没有拉起来,显得教室里的光线非常昏暗。
不过他也没有把窗帘拉上的意思,好像习惯待在昏暗的环境里。
他走到一个几乎等人高的恒温恒湿柜箱前,把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富有光泽的大提琴。
杜渐深带着琴在椅子上坐下,半天没有动作,像一块静止的石雕。
他的心情并不平静,但是在心里涌动的全都是负面的情绪。
他这次是第二名。
当拿第一名拿到手软,他才知道拿第二时的心情。并不是一种被人超过的挫败感,而是一种情绪上的负面波动。
对他来说,考试也好,拉大提琴也好,只是为了完成杜渐深这个人物的角色任务。
枯燥乏味的人生里,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输给杜景珩。除了超过杜景珩,他没有任何其他的目标,眼里也不会存在任何东西。
杜渐深拿着琴弓的手微微收紧,情绪到了这里,琴弓触及琴弦发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像是一声凄厉的悲鸣。
他的手微微一顿,很快重新拉动琴弓,这次的声音轻缓了很多,柔和低沉像月下潺潺的水流,神秘又危险。
通过演奏的技巧,能够模拟出情感,这是很多初学者难以想象的事。
表达情感,其实就是通过施加在大提琴琴弓身上的速度压力,左手按弦颤音的快慢,揉弦的幅度的变化......等这些变量来表现,不同的音节交织组合在一起构成的旋律,会透露出演奏者此时的心绪。
就跟画画一样,如果无法运动演奏时的各种变量和技巧,那么就像是只用两种颜色画画。
在昏暗的室内,窗外透出的微弱的光打在少年身上,让少年的身形变成一团模糊的剪影。
在他的演奏下,这首变奏曲听出一种紧张而急促的感觉,隐隐透出一种疯狂,就像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翻涌起来。
他不会在人前这么拉大提琴,更习惯利用技巧表现其他人喜闻乐见的情绪。
杜渐深走出大提琴教室,等下楼后途经排练教室,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确定这么穿没错?”路禾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
这件白色衣服正面其实还很正常,后面是镂空的,脊背中间垂落一条鱼骨一样的细小银链,然后像蛛网一样,在两端展开成四条更加细小的银链。
他觉得Elicp这个设计师,在针对他。他看其他人的衣服就没有露背的。
“这就是第四幕希格蒙的演出服啊,而且还是Eclip特意设计的。”乔柠说。
《阿谢罗迪》算比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