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住了所有的话。
“祁妄最近挺忙的,就不叫他了,这段时间发生了挺多事,我可以给你好好讲讲。”宗南泽拉长了语调,表情意味深长,孙柏逸立刻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祁妄不会出现。
祁妄也肯定不会说实话,但宗南泽能在背后偷偷告状,祁妄如果借着竹马的身份捷足先登,对林淮溪动手动脚,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对孙柏逸来说,诱惑力极大,他想一口答应,但理智阻止了他。
这个宗南泽恐怕也是一丘之貉,他绝不能放轻了戒备。
“还是不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啊?明天就我和溪溪两个人,改天我们可以私下聊聊。”
宗南泽脸上带着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却露出了獠牙,“但我改天没时间。”
孙柏逸:“……”
他最容不得刺头,又要往前冲,一直沉默的钟崇丘说话了,“我明天恰好也有时间,淮溪刚来学校,一直忙着上课军训,没有好好熟悉校园,而我已经在这待了两年了,对学校和周边都很熟悉,如果时间充足,我还可以带你去旁边的旅游景点玩。”
孙柏逸上下打量着钟崇丘,并没有回应,而是转头看着林淮溪,用目光询问:这又是谁啊?
林淮溪勾了勾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也解释不清楚他这复杂的交友情况。
让孙柏逸自由发挥场面,恐怕会乱作一团,等钟崇丘说完话后,林淮溪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三人的中间,一边阻隔着他们,一边抢回了掌控权,“刚才太高兴了,都忘了帮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孙柏逸,他在另外一个城市上学,有时间来找我玩,这位是我的同校学长,我们是在天文社认识,学长一直都很照顾我,这位是宗南泽,高中我们曾经短暂地同校两个月,之前一起爬山,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天是学长叫他来的。”
钟崇丘比他们三个都高,身材挺拔,肌肉线条明显长相,虽然有点凶,但在宗南泽的衬托下,像个没有心眼的老实人。
孙柏逸平等地讨厌任何亲近林淮溪、跟他抢林淮溪的人,眉头紧皱,又想挑刺,“天文社?溪溪你怎么对天文突然感兴趣了?”
见孙柏逸这副刨根问底的样子,林淮溪深吸一口气,决定给他留点面子,一手抢过他的行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休息,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在这儿结合,谁有时间都可以来?”
说完他控制住表情,跟宗南泽和钟崇丘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孙柏逸刚刚太过上头,失去理智,才做出了啼笑皆非的举动,如今见林淮溪情绪不好,立刻清醒了,慌里慌张地追了上去。
等他们走进旁边的小路,没人打扰了,孙柏逸才往前追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说道:“溪溪,我是不是给你丢脸?”
林淮溪脚步一顿,情绪没有起伏,表情十分复杂。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说道:“不怪你。”
孙柏逸觉得林淮溪话里有话,瞒着他重要的事情,不停地追问,但林淮溪始终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
孙柏逸刚才像支机关枪,见人都怼,他被夹在中间,自乱了阵脚都没意识到刚刚的场面有多么惊人。
这可是三个渣攻第一次相聚啊!
他们在书里是情敌,还有着各种私下的恩怨,突然碰面不像个火药桶,炸得火花四射就不错
林淮溪突然有些后怕,用手拍了拍胸口。
好在他刚刚做得还算不错,只是有些小摩擦,但是明天……
他又后悔起来,早知道他就不为了安抚住三个人,随意承诺了。
他想得太过认真,忽略了孙柏逸,孙柏逸只能很大声地在耳边叫他的名字,林淮溪耳膜刺痛,被震得有些头晕,捂住了左半张脸,惊惧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孙柏逸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他的五官,“溪溪,你刚刚在想什么?怎么这么认真……不对,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林淮溪没想到孙柏逸这么敏锐,心虚地移开目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刚才在想明天带你去哪玩?”
“真的?”
“真的。”
孙柏逸无条件相信林淮溪的话,身后无形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感动极了,“溪溪,你对我可真好。”
真诚果然是最大的必杀技,有所隐瞒林淮溪都被搞得愧疚了,不敢直视孙柏逸的眼睛。
“那个,还有宗南泽和钟崇丘,就算不能好好相处,你明天也不要像对待犯人一样盘问他们。”
“可是……”孙柏逸不想让林淮溪为难,但仍忍不住说道:“我看他们不顺眼。”
渣攻互斥,让他很难产生好感。
林淮溪清楚这点,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独自承担暴风雨。
“那你问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林淮溪朝孙柏逸伸出了手,“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