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小太子说他在别处不敢这么说,只是偷偷跟他说而已。
小太子充满期待地问:“皇兄跟我说一说我就听懂了,皇兄的声音好听,父皇,可不可以让皇兄教我?”
父皇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怀雍有官身,每日要上朝的,哪有空围着你转?只有今天。”
小太子一听,委屈极了,眼看着又要哭鼻子。
怀雍连忙说:“父皇,我不是正好这几天赋闲在家,不如让小太子去我那住几天,虽说短短几日也学不了多少圣人名言,但说不定宽松两天,让他爱学了也行不行?”
换成是别人这么问未免荒唐。
太子是一国储君,还这么小,岂是可以随便送出去住的?
可这是怀雍,怀雍住得离皇宫也近,不远,让小太子去他家玩几天也无妨。
皇帝还没答应,小太子自己先憋不住地怯生生地唤了声“父皇”。
他可太想出去玩了。
他生在宫中,长在宫中,眼里只有这方寸之地,去过的最远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怀雍府上。
上个月怀雍回来,在府上设宴洗尘,父皇心情大好,带他一起去了。
皇帝同意下来,让人去知会一声皇后。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华服盛装的皇后来到御书房,亲自来问:“皇上怎么忽然起意,要将玘儿送去光禄大夫府上住两天?”
问罢,她转头看向小太子。
小太子只被母亲看了一眼,又耷拉下小脑袋,不敢吱声。
皇帝简单把前因后果给皇后说了一说。
皇后道:“太子太傅是太子太傅,光禄大夫是光禄大夫,各司其职,怎能乱了?”她用一个浅笑缓解尴尬,“臣妾不是嫌弃光禄大夫的意思,臣妾知道光禄大夫天资聪颖,能文会诗,若是让他来做太子太傅那是再好不过得了。”
“朕自有定夺,不用你来操心。”皇帝不置可否,索性直接问太子,“你想不想去?”
小太子偷看了母亲一眼,再看父皇,说:“想。”
……
坐上玉辂,小太子被怀雍抱在怀中要开心坏了。
他贴近怀雍,嗅问怀雍身上胸口的气味,问:“皇兄,你今天用了什么香?似乎比平时还要更香一些?”
怀雍不解:“就是平时用的香啊,没换。”
小太子嘻嘻笑起来,揪住他的衣领问:“皇兄,我想骑你的琥珀玉光,好不好?”
怀雍犹豫了片刻,被他拽着晃来晃去地耍赖,只得答应下来:“好,好,但是只能在院子里骑一小会儿,而且得我抱着你骑,也不可以告诉父皇母后。”
小太子这才记起来,理所应当地说:“当然是要你抱着我骑马啦,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哪能自己骑马啊?”
怀雍想到。
其实他跟小太子这么大的时候,父皇就已经把他单独放在马背上了,有人牵马,可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高,其实他很怕,却一句怕也不敢说。
……
这几日小太子在自己家,为保安全,怀雍索性闭门谢客,深居简出。
连赫连夜每月惯休的这几日来找他他都拒绝了。
赫连夜乘兴而来,败兴而走。
主要一个月就这么一次亲近机会,错过了这个月又得等下个月,怀雍也不会补给他。
两人小吵一架。
怀雍:“你见了我是满脑子只有那事吗?”
赫连夜:“我们每个月只见那么几天,哪有多的时间谈情说爱?你要忙,我也公务缠身啊。每次都要我迁就你,就不能你为我迁就一次吗?”
怀雍不客气:“不行。”
“赫连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以后别来找我。”
真让他分,赫连夜又不肯,气冲冲地走了。
小太子在怀雍又玩游戏,又学功课,在这儿他可以跑跑跳跳,自由自在,吃饭也可以吃自己喜欢的菜。
到了晚上要就寝了,怀雍还会给他讲一些孩子听的民间故事,在他身边陪他睡觉。
就是有一点让他觉得奇怪。
怀雍每天要吃药,身上会有药味。
他问怀雍:“皇兄,你是生病了吗?”
怀雍说是从小生的病,按时吃药就好,没什么大碍。
小太子心疼地说:“皇兄好可怜,等我以后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让人去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给皇兄治病。”
怀雍笑了笑,谢过他,没放在心上。
找大夫给他治病?父皇又不是没找过。
他这“病”,治不了,也没法治。
过了两日。
小太子还在怀雍家没走,这时正好太医院的医师上门,说是给怀雍请平安脉的日子到了。
即使没生什么大病,每次至多半年,怀雍也请仔细地诊一次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