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灶已除,余下的就是调养了。
说到这,江广玉问道:“你们在桐柏山时,可还见过其他人出现类似的病症?”
桐柏山,就是张氏她们村子所在的山。任时阑道:“倒没见过谁还有这病症,只不过,我们下山之前,村子里出了不少矿上的传闻。”桐柏山东侧深处的灵矿,村子里十有八九的青壮年都去了那处做矿工,张氏的大儿子也在那。
任时阑心里模模糊糊有了影子:“道君,难道我大嫂的病.....
江广玉已经知道昨晚这名叫王寸的青年是为何被抓住的,但这几个月来,这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医馆探望那母女俩,那些照顾的举动不似作伪。江广玉道:“她的病是死魂所致。
“什么?”
任时阑表面震惊,心中却有种猜测得到验证的感觉。
马车经过城门时,任时阑掀开车帘偷望了两眼。
果然城门口的守卫人数加了两倍,盘查也比先前严格许多。
而告示栏上,缉盗的公文已经贴上了一大半,全是一模一样的内容,那画像看一眼就认出是他的易容潜入时的装扮。巧的是,他们一行人才出城门片刻,就看见大道上,一列手执红缨长枪、身着墨黑麟甲的武卫,口骑双翼飞马,疾驰而来。大道上的人马纷纷避让,那队飞骑与任时阑一行人交错而过。
“关城门一
连黑猊军都出动了?任时阑听到马车后方远处,厚重城门关闭的响动,心中生出几分侥幸。
这么看来,被主角一行人抓住,也不算太糟糕的事。
他们前往港口,坐的便是当初送任时阑和张氏母女来的那艘破旧飞舟。
为了不打草惊蛇,江广玉周群等人都打扮成普通商人模样。
然而一上飞舟,看见甲板上其他那些乘客的模样,任时阑心中却生出一丝怪异之感。
毕竟几个月偷了三十多家门派,任时阑不敢说自己有天分,也算个易容老手了。
这些人的装扮虽然是地道商户,可难免透露出几点内行人才看得出的破绽。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验证。布下禁制的舱房内,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朝江广玉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太后担心殿下独闯良城,特派末将前来协助。“李将军请起。”江广玉亲手将人扶起。
男人起身笑道:“末将此行,还带来一名精干侍卫,伺候殿下左右。”
他让身后同样单膝跪地的侍卫起身,对方抬起头来,江广玉眼前一亮:“你怎么来了!”
黎瀛手臂一展,搂住他道:“担心你。”
话语间却是藏不住的又惊又喜。
说话间,那眼神扫过一旁的周群。经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对于周群他自然不算有敌意,但是情敌天生的戒备可不会少。江广玉自然也感受他的眼神,压低声音无奈道:“你又较什么劲?”
黎瀛哼了一声。周群这么多年死追着那心魔不放,不就是对自家道侣余情未了么?
别以为不往这边看,我就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了!休想得逞!
江广玉:......
眼看着主角二人当众秀恩爱,站在最后面的任时阑嘴角直抽抽。
目光之余,他又瞥了眼周群。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另找了人生目标呢,还是仍旧对着主角俩死磕呢?
周群正垂着眼,眉峰至鼻梁的线条俊美如起伏的山峦。
大约也是忍受不了那边夫夫二人蜜里调油的气氛吧。
任时阑正腹诽着,就见周群抬起眉睫,目光一转,与自己对了个正着。
任时阑心里“咚”的一下,脖子一缩,低头。
飞舟抵达桐柏山下城镇,从停泊处出来,任时阑才发觉这里与自己离开时相比,已经变了样。
李将军带领属下,按照江广玉的吩咐,分散去了城镇附近。
“茶来咯。”酒肆当中,小二捧着托盘,脸上挂着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带着恍惚的神色,跟在做梦似的,脸上也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灰。
不光是他,所有酒肆里、街道上的人都是如此,空气里像是漂浮着一片看不见的瘴气,所有人被笼罩其中,却又丝毫不察。这情形实则有些诡异,看得任时阑背脊发毛。
周群对问舒道:“你与李将军一块留守在此。”
问舒脸上带着担忧:“那师兄你们.....
"道君是要去山里的灵矿吗?"
“道君!”任时阑突然开口道,
周群和其他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任时阑露出殷勤的笑容道:
“要不道君们带上我?我知道灵矿怎么去,而且我还有点破解机关的小本.....
刚刚落地他就直觉这里不对劲,显然山中的异常已经蔓延到城镇里来了。
自己一个带着禁灵环的菜鸡,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第一个倒霉?
既然如此,还不如跟着主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