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老朋友般以熟稔的口吻与她开玩笑。
奚沅下意识地想回他“你嘴才最硬”,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她好歹与周惊鸿在一张床上睡过几天,不说有多了解他,也算知道点他的性格。
这男人像个游走于社会边缘的浪子,放荡不羁,痞得没边,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能变颜色。
假如她要怼一句“你嘴才最硬”,他多半会说“我最硬的不是嘴”,到时候尴尬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干脆以沉默回应。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周惊鸿轻笑一声,语气痞浪道:“都做了三年的演员,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没害羞。”奚沅回他,“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说的是实话,和他确实没话说。
跟他短暂相处的那些日子,就像夏天睡午觉时做的一场梦,旖旎又恍惚,梦醒后,总有一种南柯一梦的不真实感。
周惊鸿嗓音低沉:“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奚沅抿了抿唇,僵硬地问他:“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周惊鸿:“不好。”
奚沅:“……”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周惊鸿低笑一声:“逗你的,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奚沅咬了咬唇,声音轻柔:“谁担心你了,我才没担心你。”
周惊鸿:“没良心的姑娘,我想了你三年。”
奚沅听着他毫不走心的浪荡话,像是找回了一点熟悉感,情绪放松下来,与他开起玩笑:“行忌爱,你懂得,所以别太迷恋我。”
周惊鸿嗓音沉沉的笑出声,低沉痞浪的笑声透过手机传入奚沅耳中,如鼓槌般一下下敲击着她柔嫩的心尖。
明知他的一言一笑都只是浮于表面,并没走心,她仍是被他磁性的笑声震得心口微颤,像是有电流导过,又像是被温暖的大手抚触过,心尖酥酥的麻麻的,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涩感。
她强行压下那股奇异又陌生的感觉,问道:“你这……”
她原本是想问“你这三年都在干什么”,但又觉得不妥,他们最亲密的那几天都不问过往,不计前程,从不打探对方的事,现在更没必要问。
于是她及时改了口:“你介意我带朋友过去吗?”
周惊鸿直言道:“介意,我只想见你。”
奚沅转头看了眼米露,然后对着电话说:“好吧,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周惊鸿:“不急,你慢慢打扮。”
奚沅心口砰砰直跳,手抚着胸口,轻声回道:“谁要打扮了,我不打扮,只是换身衣服而已,我现在穿的是戏服。”
周惊鸿笑着说:“那就直接穿着戏服过来,我想看你穿戏服的样子。”
奚沅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戏服是剧组的,弄坏了要赔。
周惊鸿语气宠溺:“我来赔。”
奚沅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当是开玩笑,说道:“我先挂了。”
周惊鸿:“嗯。”
挂了电话后,奚沅看向米露:“露露,我去见他的事,你别告诉虹姐,我很快就回来。”
米露问:“真的不让我陪你吗?”
奚沅回绝:“不用,我只是见个朋友而已。”
米露:“那行吧,你到了后把定位发我。”
奚沅答应:“好。”
奚沅嘴上说着不打扮,换完衣服就开始洗头洗脸,又让米露为她化妆,还特地吹了造型。
“你这是去约会吧?”米露笑着打趣她。
奚沅脸颊微烫:“约什么会,别乱说。毕竟三年多没见了,总不能邋里邋遢地去见人。”
米露砸着嘴:“哟哟哟,还嘴硬。能让你精心打扮去见的人,就算不喜欢,肯定也有几分好感。”
奚沅没否认,因为米露说的是事实。
她对周惊鸿,确实有几分好感。
虽然她内心深处有些畏惧他,不想跟他再有联系,但当他真的来找她时,她心里又有些隐秘的喜悦,甚至一想到要和他见面,还有点紧张。
在米露为她做妆造的时候,她挑挑拣拣,跟米露聊了一些周惊鸿的事,但只说了在泰国相处的一些情况,游轮之事半个字没提。
米露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她锦缎般柔顺的长发,笑着问:“他说要捧你?”
奚沅笑着回:“嗯呢,他说‘我捧你吧’,不过这种话一听就是开玩笑。他就是那样的人,一身浪荡劲儿,说话也浪荡,很不正经的样子。”
米露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奚沅:“不知道,没问。”
米露又问:“长得怎么样,帅不帅?”
奚沅想到周惊鸿清冷绝艳的长相,点点头:“很帅。”
米露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
连贺导那样的长相和身材,在奚沅眼中都只是一般,能被她夸很帅的男人,那肯定帅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