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自己拿着喝。”
周惊鸿推开她手:“喂我。”
奚沅一本正经地反驳:“这样不行,嘴对嘴喂,不卫生。”
周惊鸿痞气地勾唇:“要么你喂我,要么我喂你。”
“有什么区别吗?”奚沅眨了眨眼。
“你喂我,是喝奶茶。”周惊鸿笑了下,拇指按住她唇角,往里压,“我喂你,就不是喝奶茶了。”
奚沅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羞得脸颊通红,恼怒地嗔了他眼:“周惊鸿,你不要太无耻。”
周惊鸿懒懒地往后一靠:“那你就喂。”
奚沅没办法,只能喝一口,喂他一口,一杯奶茶喝完,周惊鸿才发动车。
而她的嘴,喂得又红又肿,她不用照镜子,都能感受出来。
两片嘴唇,胀胀的。
“我嘴巴是不是肿了?”她仰着脸问周惊鸿。
周惊鸿看着她红艳艳的唇,水润诱人,忍不住又想亲,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收回目光,声音微哑:“有一点。”
奚沅用手指碰了碰,感觉是肿了,她拿出镜子照,果然肿了。
“周惊鸿。”她语气委屈地埋怨,“都怪你,我嘴都被你亲肿了。”
周惊鸿勾了下唇,语气淡定:“亲少了,多亲几下就好了。”
奚沅听着他无耻的话,抬手就想打他,手都抬起来了,又默默放了下去。
他正在开车,她不敢动他。
她小声嘀咕了句:“你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说的。”
狗男人昨晚上连哄带骗地要了六次,在浴室那次还好,可能是有水的原因,她没那么痛苦。
后来他去开会,开完回来在床上那次,时间很长,她感觉自己像被一把斧子给劈成了两半。
结束后,她明显感觉肿了,可她自己看不到,就让周惊鸿帮她看。
不让他看还好,看过后又来了一次。
周惊鸿直接笑出了声,笑声很大,趁着堵车,他腾出一只手伸向她腿。
奚沅吓得连忙按住他手,呵斥他:“周惊鸿,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周惊鸿解释:“车是停着的,不危险。”
奚沅把他的手拿开,并着两腿往窗户旁边挪了挪:“反正开车不能分心,堵车也不行!”
之后的路比较畅通,周惊鸿也就没再逗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了医院。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周惊鸿的小姨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同时也是这家医院的股东。
周惊鸿将车停进医院车库,把车钥匙给奚沅,交代她:“你就在车里等,我上去一趟,很快下来。”
-
病房内。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沉稳庄重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杯。
看到推门进屋的周惊鸿,男人手一指:“坐吧。”
周惊鸿在他斜对面坐下,喊了声:“小舅。”问道,“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唐烈垂眸喝了口茶,抬头看他:“还行,暂时没死。”
周惊鸿痞气地扯了下唇:“您老都一把年纪了,别说这些置气的话,也别再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安安稳稳地守在海城养老。只要您不出海城,没人敢动您。”
唐烈冷哼一声:“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
周惊鸿笑了下:“舅舅放心,我没那么爱管闲事,也没工夫管您。”
唐烈语气深沉地说道:“你这刚接手鼎盛,就大动干戈,又是换产品经理,又是换公关经理,把鼎盛从头到尾快要清洗完了。过犹不及,你悠着点。”
周惊鸿回应:“我知道,舅舅您就别操心了。”
唐烈语气严肃:“我倒是不想操心,可我怕再发生十五年前的事。”
周惊鸿没再说话,脸色却沉了下去,眼神凛冽如霜。
唐烈继续说:“你自己小心点,周定远那个老狐狸,手段厉害着呢。他是不想明着得罪苏家人,才把你叫回来,拿你当枪使,并不是他多重视你。”
周惊鸿冷笑:“无所谓,我也不在乎他。”他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他当爹的不仁,也就怪不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义。”
唐烈叹口气:“别意气用事,我是劝你保持清醒,不是让你把事做绝。他毕竟是你爸,别背上无情不孝的骂名。”
周惊鸿站起身:“您多保重,没事我先走了。”
唐烈伸着一只手,往下压了压手:“坐下,你急什么?”
周惊鸿无奈地坐了下去:“您老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快说。”
唐烈问道:“听说你谈恋爱了?”
周惊鸿眼皮一掀:“小舅住在医院,消息倒是很灵通,谁跟你说的,老四?”
唐烈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语气略显责备:“你别一口一个老四,敬尧比你大,是你大舅的亲儿子,叫声四哥你不亏。何况也不是他说的,那孩子向来话少,他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