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趟京大。
没开车,坐了很久的地铁过去。一开始地铁上很多人,到后面车厢逐渐空下来
她有段时间没回去了。
一批人在毕业,一批新生在入学。
京大里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的少年。
当年她入学的时候,是自己来的北京。
落地之后,她望了一眼又大又充满现代化的机场,迈上这座城市。
当时年少,对前路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勇气与热情。
现在成长,变得成熟,反而少了几分无畏。
她在这里上了四年学,她爸妈一次也没有来过。
不过这里的很多地方,倒是都有她和他的回忆。
比如在一起后,偶尔她去柏悦苑,他的车送她回来,都是停在那一处。
还有他来看她主持的晚会、吃完饭后陪她回来,
宿舍楼下,深夜无人时,他们在那悄悄接过吻。隐约有脚步声响起,她脸颊红透,匆匆忙忙放开,往后退了一步。会一起在那边散会步。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她毕业那会儿,拍毕业照时,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没系领带,西装随意地挂在臂弯,眉宇如星,与本该看镜头的她对视。.....太多了。
他穿透了她的整个青春。
并且在她那个年龄还不知道该如何为未来着力的时候,他帮着她画好轨迹。
没有他,长不成今天这样耀眼的舒清晚。她会走另一条更弯更长的路,到达另外一个终点。
她第一次主持晚会,他坐在台下,她遥遥望着他时,就在想,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和他热烈地相爱。
她仰头望着他,高不可及,可是坚信自己一定会将星辰摘入手中。
直到几年之后,当年那个充满信心的舒清晚,终于落败。
或许是因为现实距离确实遥远。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谈微
这座学校到处是回忆的痕迹。
她安静地逛了一遍。中午在这边吃了顿饭,直到傍晚才回去。
晚上,容隐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应该是终于抽出空来,他们也得以聊了会儿天。
“怎么不去餐厅?”
话筒里还传来他的指尖翻阅着文件的声音。
“一个人去没有意思。”她懒懒地往床上趴。
容隐勾了下唇,“那等下次再一起去。”
“你吃饭了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眼手表,应该是在回忆。
舒清晚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没有,
“快点去吃饭。晚上也不要熬太晚。
她知道他那边的忙碌,而他一
忙起来兴
许就会到很晚,然后第二天依旧早起。
设想了下他现在的压力和忙碌,她都觉得沉重。
挂断电话后,她握着手机静了一会儿,才起来去做点东西吃。
她也忘了用餐。
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情况还是好的,但是凌晨的时候,舒清晚的胃部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
她肠胃不太好,最开始和他在医院遇到的那次就是急性肠胃炎。平时偶尔也会不舒服,但没有再那么严重。而今晚,来势汹汹。
她按了按胃部。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也不知道和她近日的情绪是否有关。
喝了点温水,还是全都吐出来后,舒清晚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胃绞痛,疼得她脸色发白。
但去趟医院就能解决的事,她也觉得是小事,没跟他说
也没有跟父母说。
在北城多年,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不管大事小事基本上不会再找父母。
有时会找他,有时会自己独立撑起。
而她想,自己能独自撑起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多了。
外面从晚上开始就在下雨,好在不算特别大,不会妨碍出行。
舒清晚去挂了个急诊,本就很白的脸上更加发白,脸色很差。
她自己处理着,看着病。
到后面,自己坐在那打着吊瓶。
时间已经很晚,今晚的急诊不是很忙,也渐渐归于安静。
在这片安静之中,外面突然传来动静的声音也很明显,舒清晚坐在角落里,抬眸看了过去。
看清来人时,眸光轻动。
林馥一深夜突然发起高烧,林稷年他们送她来医院。
林桉和林檐都在,全都一起来了。
她身体很弱,经常会出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每次都不一样。
这次一下子飙起高烧,深夜搞得家里人仰马翻。
舒清晚没想到会这么巧地遇到。她远远地看着,林馥一被一家人围在中心
印象里,舒父舒母已经很久没有陪她去看过病。上大学后肯定没有,高中的时候她住校,同学陪她去过几次。再往前,也没什么记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