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蚂蚱那玩意儿能吃吗?我还吃了挺多,…“要死了,我以为是猪肉有点味儿啊,妈的是傻狍子啊。这从山上打了,然后弄下来卖到城里,常大妈再买回来。这得好几天了啊!这玩意儿还能吃吗?”“你们家这可真是坑人啊,我可是随礼一块啊,你家就给我吃这种东西?丧尽天良啊。”
杜国强赶紧看过去,这可太要面儿了,竟然随这么大的礼。
他随礼五毛,这才叫正常的价码,这就是在城里,要是在村里,基本上都是一毛两毛,一块还挺少。丁大爷吐的稀里哗啦脸色发白,但是还庆幸的说:“幸好我就随礼一毛。”
杜国强:“大爷你可够精明的。”
“那可不,你当我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傻啊!”他吐的不行,生怕自己亏了,赶紧又找个地儿,这肉不能吃,菜能吃啊,赶紧再吃点。
“老丁头你怎么回事儿。”
“就是啊!你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的还来我们桌儿了。”
汪王氏瞅着现场乱糟糟的,赶紧跟大外孙说:“小顺你去主桌吃点。”
主桌都没咋动啊!
这些当领导的就是死要面子,有啥不能吃的?小顺儿立刻跑过去,上手就抓,六七岁的孩子也不是算特别小了,但是却相当不管不顾。
大家七嘴八舌的抱怨,汪王氏柔声说:“大家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全都怪在老胡大哥身上,他难道想把婚礼弄成这样吗?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吧。再说,早些年自然灾害,咱吃的还不如这个,咋的了?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就不知道粮食的珍贵了?这不是挺好的东西?你看我吃了都没事儿……啰!”
她尴尬了一下,随即又说:“主要还是太臭了,真不是饭菜的事儿啊。”
“咋就不是饭菜的事儿?胡大叔你看我们家吐成这样,你得管啊。”
“就是,你家大妈这也太不像话”
“胡大叔,老王说的对,这事儿你的管啊,我怎么都行,但是你看我家孩子吐的,不能不去医院看看…”“我也得去看看……”
大家都开了口。
甭管胡大叔心里怎么想,面上却说:“该去,该去的,这事儿是我家的错啊!”
他应付着众人,扫到了一对新人,白晚秋都气的哆嗦了。
她美好的婚礼,她最最体面的婚礼,她最最出彩的婚礼,就这么毁了,毁了啊!
都怪常菊花那个老虔婆,好死不死的臭屁连天。也怪这些不讲究的邻居,这样的好日子,就不能忍一忍吗?竟然还故意吐出来,咋不吐死他们?混蛋,统统都是混蛋!
她怨毒的盯着所有人,简直想要吃人,本来长得倒是不错,但是露出这样刻薄恶毒的表情,就没有半点美丽可言了。
杜鹃:“妈耶,她简直想吃人。”
陈虎梅顺着视线看过去,说:“她就不是个好东西。”第一千次一万次庆幸,他们没有参加这个婚礼,不然我的妈,不敢想啊!
杜鹃哆嗦了一下,就听汪王氏又开始狗叫了。她说:“去医院得多少钱啊?这种小事儿,我看没啥的!咱们大院儿也不是没有大夫,江维中不是在家吗?让他给大家伙儿看看呗?又省时又省力的。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她是一心想要给胡大叔卖好儿的。
胡大叔似乎接受到了,冲她笑了一下。
汪王氏:“维中?维中啊,你来帮帮忙啊,大家都是邻居,你可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维中,团结友爱,才能更进步啊!”
杜鹃他们家跟江维中家原本就是老邻居,后来搬到家属院儿也是说好了还做邻居搬到一起的。江维中可以说是杜鹃大哥一样。她听了这话,分外的不高兴。还不等她开窗找茬儿。
杜国强倒是开口了:“王大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汪王氏:“哎?”
杜国强似笑非笑的,说:“谁不知道维中自从大学毕业就进了市局做法医,这些年他哪看过活人?他接触的都是死人。你让他给大家伙儿看,那不是咒大家伙儿吗?”“啊对啊!江维中整天摆弄的都是死人啊!”“王大妈你怎么回事儿,你不懂能不能闭嘴啊,搅屎棍。”
“这正事儿没看你说一点,废话屁事儿倒是叭叭的厉害,脑子不好就回家吃药,胡说什么。”
“这给活人看病和给死人尸检,可真是两码事儿。”“汪王氏,你可闭嘴吧!”
大家都开了口,汪王氏委屈的要掉眼泪,说:我……”“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故意在我的婚礼捣乱,你让给死人尸检的人来,是不是怕我的婚礼不够晦气?"白晚秋怒了,她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怎么发,这下子是迁怒了汪王氏。“这里有你什么事儿,用的着你叭叭?多管闲事儿的死老太太。”
“你.…!“汪王氏没想到这个白晚秋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汪春艳上前:“你怎么说话呢?我妈是好心啊!这事儿也跟我家没关系,我们好心还好出错儿了?”“你谁啊!”
白晚秋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