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吓到,定格成了一幅画。
画中美艳动人的少女睁开眼睛来,看到昏昏暗夜下,黑衣黑发的少年披星戴月,快如残影,几乎是一眨眼,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洪酉被他一脚嫌弃地踢开,就像踢一只臭虫一样,而他一张脸比夜还要黑,眼底波涛暗涌,墨袍猎猎,杀气腾腾,宛如十八层地狱里爬出的厉鬼。她吃惊地张大了嘴,眼前的是错觉吗?还是她梦见了前世?
不是哥哥,不是赵韫。
而是卫纪黎!
又是他!
怎么可能又是他?
早上的他都还在生她的气,怎么可能会赶来救她?
这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
他在她面前弯下腰,长臂轻轻将她揽起,高大的身体将她瘦小
的身躯牢牢护在了怀里,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成亲吧!”
“t....么?""
沈青杏震惊地仰起头,大脑如雷劈过,更加坚定地相信这是她的幻觉。
他闭上眸,眼皮颤抖,像是在竭力控制什么,声音喑哑.:“我说....我身边不便留人,但如果小姐需要我的....他站起身,从洪酉身上抽出银剑,眼睫掀开,杀意尽现,回身一剑横扫,剑气跌宕,巨大的剑鸣声中,他的下半句话也涌入她的耳,“我必当万死不辞!”离得最近的五名土匪被一剑封喉,鲜血四溅,染红了树梢上的清月。
那些人挨个倒下,四周的人都吓傻了,对突然而至的少年感到恐惧,转身就想逃,可惜少年却不打算放过他们。他满身戾气,生杀无忌,抱着少女提剑跃上半空,身轻如燕,落在了那些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月色泠泠中,刀光剑影,血味弥散,少年像是入了魔道的邪修一般,杀得停不下来。
沈青杏被他抱在怀里,却丝毫不影响他杀人,他长剑一划,轻巧地割下了一人的头颅,她看着那颗头颅滚落到了地上,才渐渐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幻觉。卫纪黎杀疯了,那些土匪如何能是他的对手?等到所有人都倒地后,他还觉得不过瘾,竟是一个一个地去将他们的眼睛全部划瞎了。沈青杏看着他这么暴戾恣睢,吓得浑身发抖,铁锈味冲击着她的鼻腔,让她感到反胃。
直到所有人的眼睛被划出一道血痕后,他还不肯收剑,又走到了那名叫洪酉的男人面前,墨色的皂靴踩在那人手臂上,剑光划过,那人的两只手就被砍了下来。他的模样阴鸷极了,边砍还在边说:“就是这双手碰的,对吗?"
沈青杏不敢回答,卫纪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只是想凌虐他们的尸体而已。
沈青杏不忍直视,阖上了眼皮,这样的虐尸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那些人的尸体被他跺得惨不忍睹他结束后,向她走了过来,他两只眼睛像是淌了血的月亮,阴森森的,长剑被收入鞘中,他一把将她擒到了身边,秀长的手指替她弹了弹衣衫上的泥衣襟拉上,盖住了胸前的一抹雪色,动作温柔至极,语气却渗着一点阴柔:“好了,
他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玄色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低头为她系好一个结:“只有我看见......只有我一个人看见。”
沈青杏如同一具木偶,被他支配着,她紧咬着牙关,才控制住自己没在他面前大哭出来。
他脸上绽放出一个病态的笑容:“现在,你是我的了。”
沈青杏讶异地抬首,可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来。他抱着他施展轻功飞下了山,然后上了一匹马。她被他圈在了臂弯里,他坐在她身后,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稳住她,马儿很快就疾冲了出去。冷风刮脸而过,凤凰山的喧器厮杀被风隔绝到了身后,夜晚逐渐回到平静,马蹄踏过满地银霜,云州城外的官道被月华浸染,好似进入了冻骨的冰天雪地。四野空旷寂静,沈青杏只能听到均匀的马蹄声,卫纪黎慢了下来,但他没开口说话,这样的沉寂,无疑不是在她心上拉开一道血口,血口越来越大,疼得她无法呼吸,她感觉自己即将要失血身亡,开口喊道:“大人?”他终于出了声,声音却是凉彻心扉:“你装疯卖傻的目的不是为了引起太子的关心,而是,为了摆脱嫁给他。你不想嫁给他,我猜得对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猜这个?
他又道:“两年前,在扬州,刺杀太子的那个人,是你吧?”
她瞳孔震惊,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刺杀太子的事情被发现,是要诛九族的!
“我猜中了。”他眼尾翘起一个弧度,“你得亲我。
沈青杏愣住。
她仰起头盯着他那张脸看,仿佛要看个天荒地老,雪霜铺在他脸上,那挺拔的鼻梁骨令人生畏,幽冷的桃花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体内媚药的缘故,还是看到他
于是,她真的凑了上去。
贴上了.....
好凉。
像一块冷玉。
泛着幽香的玉。
她被洪酉灌了大半瓶的烈酒,浑身早就烧得像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