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不禁微微一滞,语调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是真的吗?我就知道……”
“是的。”禅院晓面不改色。
费奥多尔坐过去,细致地观察着禅院晓,然后一言不发地把手指又伸进他口中,甚至在里面搅了搅。
禅院晓脑子一黑:“……”
他很不客气地咬了手指一口,[提取符]的能量作用在上面,这次他成功了。那么提取到的异能是——
[罪与罚]!
很显然,他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倒霉倒霉倒霉~
“满口谎言。”费奥多尔推开禅院晓。
很显然,他就是故意卖一个破绽,看禅院晓咬不咬他。没想到这种拙劣的试探竟然也成功了。
现在禅院晓的双手依然被束缚在身后,人几乎是跪坐在王座上面,因为药物的作用,看起来有点神智不清,当然也可能是他太久没睡觉的缘故,总之不具备什么危险。
“我决定,再给你一个惩罚。”
“好好好……你罚。”
禅院晓缓缓而无奈地说着,罚罚罚,他现在脑子里都是[罪与罚],提什么异能不好,偏偏提取了一个[罪与罚]。
现在杀死他的人会变成下一个他,但是又没有人杀他,费佳又不可能杀他,好鸡肋的技能。
虽然刚说着要罚他,但费奥多尔还是先把禅院晓身上的伤口都治疗好,也就是使用了[马符咒]的能力。
禅院晓的手腕上,之前因为吊着他的锁环而勒出的伤痕,在[马符咒]的作用下,迅速地愈合了。
“魔力的指向性操作还是可以的。”费奥多尔摸了摸禅院晓的脸,他身上还是很烫,费奥多尔温柔地微笑,“我只给你排除了伤口的外力,并没有排除那颗药的外力。”
禅院晓:“……”
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不愧是古代黑气巫师。而且也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想到这种药有可能是费佳拿着他的魔法坩埚搅拌制作出来的,禅院晓就忽然有点想笑。
片刻之后,费奥多尔把禅院晓锁在黑影王国的水牢里,几条硕大的铁链,缠在他的手腕、手臂、膝盖、脚踝,还有脖颈与腰部,泡在冷水里给他降温。
“有没有感觉凉快很多。”费奥多尔蹲在水池岸边。
“有呢。”禅院晓低声。把他锁在水牢里之前,还特意把伤口给他治好了,避免感染,费佳真的很贴心呢。
…………
……
太宰治站在天地之间,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与踉跄,但脸上依然平淡如初,甚至低笑几声。
就像大战前夕孤寂的影子。而在他的周围,不计其数的咒灵、忍者与僵尸,在暴动一般地窜行着,漫天纷飞着,狂乱着,仿佛要将世界与虚空撕裂。
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的手臂之下,指节攥紧,手指收成泛白的拳,发出轻微的咔嗒的响声。
“陀思妥耶夫斯基……”
鸢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前方,乍看古井无波,细看却仿佛盛着一丝淡淡的、精神良好的笑意。
太宰治的头发变得更乱了,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乱,褶皱、灰尘、地面上的脏污,染着沙色的风衣,殷红的血迹,也染着他的手臂处的绷带。
他的双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哎呀——夏油杰是怎么回事?老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使用黑影兵团的力量,不要召唤忍者兵。还有一件事,禅院晓和大恶魔陀思妥耶夫斯基呢?还有一件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咒灵、忍者和僵尸!”
不远处传来老爹的声音,他拿着一只蜥蜴干,“成龙,特鲁,还不快来帮帮老爹!”
老爹拿着蜥蜴干努力地打僵尸,试图把包围圈里的太宰治、中原中也、五条悟等孩子们解救出来。
但好像反而是自己落入了咒灵、忍者与僵尸大军的包围之中,最后不得不与大家退至一处。
天空之上,夏油杰笑得肆意而癫狂。
他一袭宽大的袈裟在飓风之中飘起,手一挥便是无数的咒灵大军,黑压压如乌云蔽日。
在老爹等人到来之后,夏油杰轻狂地向他们道:“告诉我,潘库宝盒在哪里?所有的恶魔,都应当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理应是世界的主宰。身怀无上之天赋,我应运而生,注定不凡,数千年的恶魔,也应供我驱策!”
小玉在地面上犹豫着后退,忍不住向一旁的五条悟吐槽道:“他平时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个类型。”
五条悟也陷入沉默,不知作何应答。
老爹给了五条悟一个脑瓜崩:“黑影兵团已经召唤出来了,但是禅院晓人呢?你看见他在哪里了吗?没有!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不在!只有无数的僵尸!”
五条悟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很不解为什么他开了[无下限]还能被老爹脑瓜崩,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总之他就是被老爹崩了。
五条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