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闻道已经将黑灯会全权交给他负责,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与小丑交接,兰闻道一般不过问。
兰闻道咬牙切齿,心里酸溜溜的:“那个小子是谁?他敢摸你腰,你们一个A一个O,怎么能做摸腰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兰斯心道,如果你知道他连我腺体都亲过了呢?
兰闻道急得语无伦次:“心肝,你才十八岁,年轻可爱不懂事,不要被一些混蛋Alpha骗了!”
兰斯觉得年轻可爱不懂事这几个形容词用在他身上很好笑,于是他也就笑出来了。
说起来,一直是湛平川被他瞒得滴溜溜转,要说骗,也该是他骗湛平川。
兰斯望着难得皎洁的月色,随口道:“爸,他不是那种人。”
兰斯只是陈述一句事实,谁料这句话精准戳中兰闻道的死亡心理防线。
兰闻道彻底心梗了。
兰斯着急:“行了爸,把通讯还给小丑,我有正事呢。”
兰闻道一句“戴套是你爹的底线”咕咚一声吞了下去,他生怕给兰斯提了醒,万一儿子事业心强,走柏拉图路线,没想搞到那一步呢?
老父亲给自己虚假的希望,然后不情不愿地将通讯还给了小丑。
兰斯感受到通讯切换,立刻摆正脸色:“上次我让你查Oliver,你说调查受到阻碍,只知道他是十八年前毕业于星大的学生。”
小丑:“是啊,度玛怕入侵蓝枢的系统会打草惊蛇,在外能检索到的信息只有这些,他进入蓝枢工作不久,就彻底失联了。”
资料太少了,Oliver在蓝枢工作的十八年是完全的空白,黑灯会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他身处怎样的绝境,这样行动很容易出危险。
夜风灌透他的衣衫,带走他皮肤上的温度,兰斯拧起眉头,脑中自动回溯着进入地下城以后的种种。
隐藏着提醒的数字逻辑,空洞绝望的金发Omega,强大逼真的幻境,疾驰而去的越野车......
兰斯脑中忽然闪过一句无关紧要话——
“帮我跟学生们拍个合照,赶明儿还得贴在荣誉墙上呢......”
Oliver作为一名S级觉醒者,毕业后就能入职蓝枢二区,不可能不在星洲大学的荣誉墙上。
如果说哪里还能留下关于他的些许记忆,那就只有这所大学,以及这所大学里,曾经教过他的老师。
兰斯立刻命令:“让度玛去查,十八年前,Oliver在星洲大学的少年班导师。”
如果那位老师还活着,仍工作在星洲大学,想必现在已经身居要职,掌握着不少秘密。
度玛接入系统的速度很快,他避开蓝枢设为绝密的档案,迅速检索那些易被忽略的讯息。
突然,他在一个荒废已久的个人主页中看到一篇历史调查报告。
这份报告只是大一新生的课堂作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所以也未被删除,报告的作者正是年仅十四岁的Oliver,而指导教师那一栏,笔走龙蛇般签着一个名字。
度玛挤开小丑,把脸蛋贴上耳麦,声音既认真又平静:“兰斯,Oliver有位导师叫何竞恩。”
兰斯心头一震,眼睛蓦然睁大,眼神转而精明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