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谌看她状态,似乎更确定
一些,但也并不拆穿她,只是掐住她的腰,把她整个抱过来搁在腿上,在她挣扎的片刻,束住她双手,眼睛如鹰般凝视她的脸,等她不动,捏住她下巴。以往他这样,总是要吻她,云舒睫毛忍不住再次颤动几下,他却微微偏头,放过了她,出神看窗外。司机上了车,请示后开往公司附近他购置没多久的公寓,顶层的复式,能俯瞰半座城,莲江如玉带般分割南北。云舒装不下去,颤颤巍巍叫了声:
"哥......."
压抑如海啸的情绪兜头翻涌上来,推开家门的那瞬间,梁思谌凶狠吻上去,脊背撞上墙壁的前一秒,他的手垫上去,骨骼同骨骼碰撞在一起,生疼。云舒噙了一滴泪,吻得悲伤又压抑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莫名有一种直觉。
似乎真的走到了绝路,似乎他真的打算放过
彼此,
他今天心事重重,是因为犹豫动摇了吗?
他同汤斯嘉联系,能有什么事。
除了联姻,应该也没别的事了。
汤斯嘉扇她弟弟那一巴拿好像也扇在她的脸上,执拗和看不开是一种罪过,矫情仿佛是一种病症,她既拿不起也放不下。如果是她那种女生,应该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
他们才是能同行的人。
云舒哽咽着,咽下一滴泪,苦涩在口腔蔓延,舌尖被吮得发麻,她快要不能呼吸,仿佛溺水的鱼,在拼命汲取氧气她抱紧他,身体紧紧攀在他身上。
明明想要结束这段扭曲压抑又悲伤的关系,想要和他只做兄妹。
明明该如释重负的。
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她第一次主动去勾引他,像是在引诱他犯戒,急切又茫然地小口啃噬他的脖颈,轻咬他的喉结,叫他的名字:“梁思谌,我好热。”梁思谌下意识以为谁给她喝的东西里下药,抬手去摸她脑袋,察觉到并没有大碍,才俯身撑在她身前,圈出小小的一片领域,凝视她:
“然后呢?”
云舒半路退缩,微微偏过眼神,睫毛都刮在他脸上,呼吸落在他颈侧:
“我想去洗澡。”
又或许,只是担心。
“自己能洗吗?”他问她,像暗示,也像引诱。
云舒分不清,她现在什么都分不清,只是凭本能去回答:“或......不能。”
她暗示。
梁思谌却沉默,许久,看她快要站不稳,扶住她,声音却恢复凉薄和冷静
“我叫蔡姐过来照顾你。
云舒压抑的难过顷刻间爆发,眼泪滂沱而下。
“哭什么?”他的语气里全无温柔和爱怜,只有冷静和锐利。
“说话。”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云舒瞪着他,不说话。
手机突兀地响了,打破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梁思谌接起来,微微后退两步,转身:“汤小姐。
云舒浑身发软,脑袋里嗡嗡作响,那种被攫取全部呼吸的窒息感似乎还留在胸腔,无名的愤怒似乎还是无法消解,她有很多的杂乱无端的情绪,她根本来不得理清。她只是突然无法控制自己,上前两步,从身后抱住他。
梁思谌整个人儡立在原地。
下一秒,云舒踮起脚,牙齿咬上他的肩,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给他留个终身疤痕。
梁思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