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落地。
她已经连手指蜷缩的力气都没有。放眼去看雪一样白的地方,被擦上了许多泛红的痕迹。
真醉假醉不知,却是真的疯了一场。
…
迷迷蒙蒙地睡醒时,舒清晚想起什么,下意识地去动手腕,好在已经变得自由。
她的手腕上只留下一点浅红,是她昨晚用力去挣的时候弄出来的。
昨晚她累到睡着,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解掉的手铐。
她轻呼一口气。
仍感觉满胀。
那股感觉存在得太久,像是刻上了痕迹。
他今天没有先起床,陪她在睡着。他睡着时看起来并没有攻击感,相反,是很清隽的温润。
看了几秒,她伏过去他身上,在他的肩头咬了下去。
她闭上眼,牙齿一点点咬深。
容隐还没有醒,但已经抬手将她按进怀中。
他由她咬着,眉头都没有皱。
舒清晚催促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他懒倦睁眼。
这似乎是个不可提的话题。但一副手铐叫她察觉到了危险,她今天直接询问。
初醒时,他的眼底微冷。
容隐淡声道:“离开这里做什么?”
他看上去毫无此意。
舒清晚咬牙。
“我想回去了。”
刚醒的时候,瘾很容易被勾。
他也轻吮在她细嫩的颈间,肆意地在刚有点淡化的痕迹上重新造出新的痕迹。
他的嗓音微哑:“这个时间点,你们才到意大利还没有多久。”
言外之意是,他们的行程还早。
——在深山里的这段时间也还早。
舒清晚难以置信。
“愿意跟他待在一起,不愿意跟我么?”他在她脖颈上微微绷直的皮肤上轻咬,嗓音微黯。
——果然,一提到随珩,他就变得很危险。
“不是……”
旅游和待在深山,能一样么?
他吻她,“那为什么要走?”
轻顿了下,容隐道:“我与随珩说过,我跟你的事情,定论尚早。”
他的声音,寸寸沉下,压力感也在层层往下压。
没有那么快下定论,也没有那么快结束。
她轻闭了下眼。
看不见这段时间的结束日。
-
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日常未免显得单调无趣。
刚开始几日还带着新鲜感,但是一日复一日,加上看不见他有要结束的意思,她越来越坐不住。
舒清晚以前并不知道他有这一住处,别人好像也不知道。来到这几天,从来不会有来客。
就连这边的管家来补充物资,速度也很快,可能她还没有睡醒,他们就已经结束工作离开。
闲闲无事,他一点也不收敛。
有时闹起来,也不太分昼夜时间。
一开始她还算得很清楚是第几天,但有一次乱了昼夜,她差点错算一日。
这一日,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只感觉得到他的手在顺着她的脊背线往下。
湿热的吻在自己的唇间流连。
她接着在睡,并没有理他。
而后,那道熟悉的气息似乎离开。
容隐放轻动作起身,去更衣洗漱。
与外界断联多时,只不过今天不同,有位多年好友要来。
他们有几年没见,上次那些酒就是对方送来的。
上次是酒,这次是他要携即将新婚的太太上门拜访。
方才闹得太晚,她才刚入睡五六个小时。容隐纵着她睡,没准备把她吵醒。
换了一身衣服后,他下楼泡起了茶。
此时,傅清聿正好带着妻子抵达,外面的庭院中传来停车的声响。
别墅里没别人,也没有人接待,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已经自己走了进来。
“容二。”
一泡茶刚沏好,他们来得很是刚好。
容隐轻一勾唇,“稀客啊。”
太过相熟,以至于他们之间也不讲太多虚礼。都是到对方自己的家中,尽管自在即可。
傅清聿带着妻子走到他对面。
因为平时公务太忙,所以他们倒不是经常聚,但不影响交情摆在那。
这是容隐初次见到他的新婚妻子,但却不是初次知道。
他轻一颔首,打着招呼。
他们在楼下说着事情。
他所用来招待的是上好的茶叶,也是几年前舒清晚最喜欢的一款。
但即便后来重逢,她也没有再喝过他的茶。
聊天中途,容隐的视线落到了贺明漓无名指的婚戒上,在上面停留了两秒。
贺明漓注意到了。
他佯装无事地就着婚戒问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