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才等到刘教练,然而这时候对方却乐呵呵地跟她说:
“叶小姐,你今天很幸运哦,可以一个人单独练车了。”
“单独,一个人???”
那还幸运个鬼!
叶乐葵瞬间有种错失良机的心痛。
“对。”
刘教练一脸你赚大发了的表情,
“宴先生刚刚跟我说他这两天有点事,先不来了。所以今天你算是上的私教课哦~”
“.......”
叶乐葵好半天没说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憋了许久,就说:
“那教练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吧,我找他有点急事。”
“这个......”
刘教练有点为难,
“我们这里规定不能泄露学员隐私,要不你等过两天自己问他要呢?”
“......那能不能拜托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
刘教练想了想,觉得这倒是可以。
“好吧。”
叶乐葵立刻凑过去,盯着教练拿出手机翻通讯录,然后点击“宴寻先生”拨打。
——原来是这个“寻”。
乐葵好好地记住了。
她急不可耐,满怀期待地等着。
“嘟......”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啪!
那一瞬间,叶乐葵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刘教练倒是很奇怪:“咦,奇怪了,半个多小时前才给我发消息来着。”
叶乐葵不死心,又托他打了几个,还是关机。
“抱歉了,叶小姐。”
刘教练只能摇头,
“要不我们还是开始练车吧?”
“不练了......”
叶乐葵哪还有什么心思练车,整个人直接就蔫了。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联系上宴寻,最终她只能拜托教练说:
“你给他发个消息,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看到给我回个电话吧。”
“好的。”
......
与此同时——
手机关机的宴寻正坐在一家咖啡厅最里面的包间里。而坐在对面的,就是他今早刚抓住的尾随自己的家伙。
对方是个男人,身形瘦小,戴着帽子和口罩,身上还背着个大相机,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狗仔。
宴寻皱起眉:“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对方表现得很惊愕,并不是因为他被宴寻抓住这件事,而是——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
看来是熟人。
宴寻想问这人的身份和尾随原因,可对方却强烈要求宴寻把手机关机才能说。
“可以。”
宴寻就把手机关了。
男人确认了手机关机之后,迟疑许久才开口,
“宴寻,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没认出对方的那一刻,宴寻就明白自己失忆瞒不住了,所以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便直接问: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失忆的?”
“我......”
男人欲言又止,偏头想了想说,
“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去世那天,有一群问题少年在那套正在装修的房子里.......欺负一个人。”
宴寻一愣。
当时宴寻听爸爸说他们欺负人,就从楼上往下望了一眼,只看清了那几个人的背影。不过当时那个受伤的男孩儿显然被欺负得很厉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几个被家里教坏的小孩儿。】
【欺负人呢。】
回忆翻涌间,宴寻很快想了起来,他略一思忖,问:
“你是那天被他们欺负的那个男孩儿?”
对方很轻地“嗯”了一声。
“我叫李戎,那天很感谢你爸爸,如果不是他,我可能.......”
他没继续说下去。
宴寻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显然那天的事情对他而言是很痛苦的回忆。
片刻后,他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又重复了一边自己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接触我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失忆的?”
“......”
李戎显然是个很胆小内敛的人,这么久他一直低着头,都没怎么去看宴寻的脸。他应该是在思考怎么说,又跟失忆的宴寻说多少。
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想好了怎么开口。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很关注你们家的事。我知道你考上了首都大学,恰好我也在首都工作......不过我一直没有打扰过你,只是后来听说你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叫江静姝......”
宴寻没急着催他说重点,很耐心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