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夜晚确实有点凉,今天穿的还是露肩晚礼服,何以宁没多想,抓住他手腕看表,已经九点三十五:“回家吧。”抬头对几人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众人纷纷道别。
章怀瑜含笑打过招呼,揽着她离开。
两眼放光的甄臻用力跺脚:“我磕到了,我磕到了,美人就该配帅哥。”
今天看见好几个超级大美女陪在丑男身边,美女和野兽,美的越美,丑的越丑。简直脏了她的眼,这一刻终于得到洗涤并且升华。
你们这些丑八怪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长得丑不是你们的罪,糟蹋美就罪该万死。
*
章怀瑜问:“玩的还开心吗?”
“开心。”何以宁眼里盛满笑意,声音雀跃,“认识了几个很可爱的女生,约了有空一起玩。”她决定接触一下,合得来以后可以一起逛街买买买。
章怀瑜提议:“那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请她们过来玩。”
何以宁犹豫,客带客似乎不太好。
章怀瑜:“我请了不少朋友,他们都会带朋友来凑热闹,你带几个朋友没关系,人多更热闹。”
何以宁失笑:“这得来多少人?”
章怀瑜无所谓:“我也不知道,反正场地够大,装得下。”
说话间,劳斯莱斯停在家门口。
下车后,何以宁对他说:“早点回家休息吧。”
章怀瑜笑吟吟指了指她的头:“我帮你把皇冠摘下来,你自己摘不来。”
何以宁才想起来自己头上还戴着一个亿。
进屋后,她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示意章怀瑜赶紧摘钻石皇冠。一事不劳二主,就不为难其他人了,免得她们小心翼翼束手束脚。
林管家端着两碗醒酒甜汤上来。
何以宁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喝甜汤,今天喝了三杯鸡尾酒,只怪颜值太高,诱惑了她的手。
坐在她身后摘皇冠的章怀瑜清清嗓子,暗示:“我今天喝了不少酒。”
何以宁伸手一指茶几:“你的不就在那儿。”
章怀瑜理直气壮:“我两只手都在忙。”
何以宁好笑,准备去拿他那碗。
不防他从后面抱上来,下巴搁在肩窝里:“我觉得你这碗更好吃。”
“一个锅里出来的还能两个味道。”
“你吃过的特别甜。”
“你好肉麻。”
“只对你肉麻,你就说给不给吃,不给我今晚不走了。”尾音上扬,很有些危险。
何以宁赶紧一勺子喂过去,她反应过来了,说什么摘皇冠,都是赖着不走的借口。
章怀瑜叼住她的勺子,吃得极慢。
准备送客关门后再去睡觉的程英:“……”当我不存在是吧?
话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在客厅里,应该在房间里?
她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淦,母胎单身,真心不懂。
章怀瑜忽然转脸看向程英:“首饰盒在梳妆台上。”
程英愣了下,去看何以宁,只能看见她白里透粉的侧脸,没出声制止,那应该是默认的意思吧?
程英试探着往楼梯口走,走啊走,一直走到楼上也没听到声音,忍不住笑。
章怀瑜也在笑,在她耳边笑,洒在耳边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我想亲你。”想了一天,想了一路。
她手一晃,差点打翻甜汤。
章怀瑜稳稳托住她的手,拿走碗,放在茶几上,回身亲了过去,将她抵在沙发上。
他亲得很温柔,一点一点瓦解她的紧张,高大的身体压上来,和风细雨变成疾风骤雨。
她有些害怕还有些呼吸不过来,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他终于放过她的唇,一路往下,亲吻她的颈侧,刚觉得逃出生天的何以宁整个人都颤了颤:“你别!”
声音细细的碎碎的,她脚指头都蜷了起来,自己都觉得在勾人。
更别提上面的章怀瑜了,身体里仿佛烧着一团火,游走全身,带起极致的渴望。这一点甜头远未满足,但足够甜美,来日方长,他不想吓到她。
他的唇很烫,在脸庞、脖颈、肩膀之间游走,时轻时重,时急时缓。
她能感觉到他在克制,双手规规矩矩,唯独嘴唇一点都不规矩。
整个人被陌生又奇怪的感觉笼罩,何以宁又羞又慌,攀在他背上的双手抓住他的短发。
章怀瑜吃痛闷笑,狠狠亲了一口才抬起头,脸上带着半饱的餍足,目光幽幽注视她。
漆黑长发凌乱披散在身下,脸庞酡红,眼底水光潋滟,嘴唇殷红,极致的妩媚。刚刚压下去的□□瞬间更凶狠地翻上来,章怀瑜深吸一口气,下了沙发,摸摸她红彤彤的脸,声音沙哑:“我去洗个澡。”
何以宁脸红到能滴血,眼睁睁看着他跨上台阶前往二楼,二楼!?
她默默坐起来,捂住滚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