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要是有更好的,就用严厂长的。”
严杨不会画画,抽象画也不会,干脆闭嘴。可是大家都忙,就他一人闲着他可能觉着显不着他,又问叶烦:“这些都运往首都啊?”
叶烦点头:“从去年年底到现在,渔民攒了这么久的东西全运过去。”
严杨后知后觉:“其实没必要运往杭城和申城?”
叶烦摇头:“现在几乎都是上午或者下午出海。有时候天气需要,类似鱼回游,会选择特定时间撒网,比如晚上,回家睡一夜早上去收网。要是这两个城市有需要,渔民可以在船上吃午饭,或者在船上过夜,半夜起来拉一次网。”
严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叶烦问:“严厂长打算去申城看看?”
严厂长最近不打算出去,几十块钱工资快被他糟蹋没了。这次等登岛前回家住一晚,还因此跟妻子吵一架。
叶烦见他终于消停下来:“严厂长,你来记账?不用给钱。东西卖出去再付钱。我回家有点事。”
严杨看一下手表,还没到十一点。
叶烦顿时想一脚把他踹山上去,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小心眼。
来卖东西的渔民也看不下去:“叶师傅是不是回去给二宝打防疫针?”
叶烦点头。
严杨慌忙把手背到身后:“那你快去吧。”
叶烦到家歇过乏就洗菜做饭。下午大宝二宝放学回来,叶烦抓着二宝去山西大队——近几天卫生院的来这边打防疫针,方便渔民找到他们,就选择在生产队办公室等着。
大宝看着二宝蹦蹦跳跳跑回来,很是诧异:“二宝,防疫针不疼吗?”
二宝摇头:“不疼,还给甜豆吃呢。”
大宝和二宝差几岁,防疫针不一样。第二天下午大宝回来,叶烦问:“打防疫针?”
“妈妈和我一起?”
叶烦拉着他的手,叫二宝乖乖在屋里玩,不许影响小姑看书。
“妈妈,走啦。”大宝拉着叶烦跑。
到生产队办公室,看到细长的针,大宝扭头就走。
叶烦抓住他:“二宝都不怕。”
“二宝傻大胆!”
叶烦揪住他的耳朵:“给我过来。别逼我找你爸。”
大宝硬着头皮过去,然后用妈妈的手捂住眼睛。叶烦哭笑不得,没想到耿大宝跟去年一样,针刚碰到他的手臂就哇哇大哭,吓得小护士差点没拿稳针。
打好了他还哭。
医生护士哭笑不得。
叶烦嫌他丢人,抱起大宝就走。
到外面,看到好多人,大宝又气哭了:“谁允许你抱我啊?我不要面子吗?”
叶烦放手:“讲不讲理?谁在里面哭着不走?”
大宝抹掉眼泪:“你不可以把我拉出来吗?”
叶烦好奇地问:“手臂疼吗?”
不说大宝都忘了。大宝碰一下,好疼,瘪嘴又哭。
叶烦:“你同学来了!”
大宝慌忙把眼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