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今冬尽春来,一层极浅的清新绿意盖在草坪上,后院海棠树一丝一缕的枝叶抽出了嫩金色的芽。
窗外天色已经大明,主卧的落地窗前拉着一层白纱。房间里的廊灯还开着,被晨光冲得褪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带着缕一夜荒唐后的旖旎气息。
房间略显凌乱。
裙子、衬衣、西裤、领带等衣物缠裹,散落在地毯上,旁边的沙发上堆着昨晚半夜换下的被单。
此刻视野最中心,女人正在熟睡着。
女人面容姣好,纤长睫毛盖成浓密的一片,脸蛋莹莹发亮,唇瓣如浅樱般嫣红,如同水墨画中点缀上抹桃色。
女人未着衣物,慵懒如猫窝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被,浅柔的日光在其上抹了层光影,白皙如瓷的肌肤映照着昨晚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如春天里刚刚绽放的桃花。
如此明艳一幕,谁看了能舍得移开目光。
贺行屿睡醒时,看到怀中小姑娘这副模样,昨晚刚消了的燥再度从心头冒出,伴随着餍足。
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一幕独属于她。
她有喜欢的人,他只能压.抑心头念想,暗暗俺喜欢却没资格靠近,哪怕能走近她,也只能迫不得已用哥哥的身份,守着礼法上的边界。
所以昨晚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为他情/动时身子泛起的热,面颊的红,眼尾的泪花,以及情难自制主动用柔软承接凶/烈,抱着他甜丝丝撒娇喊他名字,都让他几欲近疯。
在商界声名鹊起,功成名就,事业所带来再大的满足也不及她给予的一切。
温柔拨开霓音脸上的碎发,到底考虑到小姑娘累一晚了,不忍再吵醒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就起身走去浴室。
外头天光大亮。
不知过了许久,霓音睡到自然醒来,卧室里空空荡荡,又只剩下她。
她迷糊犯困了会儿,最后翻了个身,慢慢坐起身。
薄被从白若凝脂的肩头滑落,明艷生香,粉红的几处印记细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意识渐渐回笼,几个小时候之前发生的许多画面如同电影剪辑的片段不受控在脑中回映,拉扯着人回到昨晚那不可描述的一夜。
经过最近几天的事,男人完全阐明他对她的心意,他们感情更近一步的同时,自然在某些事上,更加让人甜蜜到四肢百骸里。
每次更深的靠近,心脏都入过了电一般,心河波澜荡漾,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昨晚还有他叫的那一声声宝贝,还有最后时刻贴在她耳边一边猛烈一边亲昵说爱她,都让她心尖悸动,彻底投降。
霓音脸红想钻进被子里。
缓了好一会儿,掐灭一切缭乱的心思,霓音起身下去,打算去主卧里的那间书房拿行李箱的护肤品,昨晚进房,她的东西都放在外面。
她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里头传出低沉的交谈男声,往里一看,竟然是贺行屿正坐在里头开会。
霓音愣住。
今天都这么迟了,这人还没去集团吗?!
男人闻声抬眼看她,小姑娘就半身裹了件薄薄的白绒披风,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如名贵骨瓷的身子白到发光,几乎是毫无遮掩,全盘落进他眼里。
他眼底泼进墨来,嗓音随着视线微顿,两秒后继续说话。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继续开会,跑去拿东西,又跑回房间里。
过了一分钟,她再度推开门进来。
东西忘记拿了,再度跑去拿。
贺行屿抬眸看着小姑娘背对他趴着翻找行李箱,喉结滚动,眼底渐暗,泛着青色筋脉的冷白指尖转着钢笔,再度把黑眸压回面前的屏幕上。
霓音拿完面膜,跑回去。
过了会儿,她发现又有个面膜忘记拿过来了……
第三次跑进书房,贺行屿抬头看到她,眼底翻腾,几秒后放下钢笔,关掉了电脑屏幕,摘下耳机,一把推开椅子走了过去。
霓音找到东西,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赶忙要溜走,谁知就被一把攥了回来。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来勾我是吧?”
霓音脸颊怦红:“我没有……”
然而男人哪会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抱起,披风顺势掉落,若隐若现的美景被揭开,霓音本来挣扎想逃,此刻只能羞得往他怀中缩得更紧。
他坐到办公桌前,把她面对面锢在怀中,霓音大脑空白轻嘤了声,看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脑屏幕,脑中嗡嗡,羞得不敢出声,好在男人对电脑那头道:
“先到这儿,休息十五分钟。”
关掉了话筒和屏幕,霓音看着面前成熟矜贵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羞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