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跟我交代一下,别给顾客弄错。”
"嗯。"
姐俩一心创业,姐姐做事细心又耐心,脾气好有韧性。许多顾客甚至冲着姐姐的微笑服务就愿意来这边。洋槐花开,在家里吃了一顿洋槐花饼后素馨开始给俩孩子断奶。头一天到晚上就憋的她胸部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疼的坐立不安。“素素、来喝点儿麦芽,回奶的。”
“哦,好。”她坐着难受又站起来,“姐,你那时候回奶也这样吗?”
“没。我压根没特意断奶,孩子吃到两岁基本就没了。”
“女人真受罪。”
“可不,女人想做点儿事太难了。城里女人得生儿育女,上班赡养老人。农村女人一样,家里地里的忙活。就这,男人一提起来就是女人没用。你说说,要没女人他们哪来的?”“大概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凉凉的这么说,作为女人深恨这种话。尤其是这种时候,她被回奶胀痛到五官变形。从来没想到,没经历哺乳的痛,却是难逃回奶的苦。“素素,那么疼嘛,感觉你都想哭了似得。”
她苦着脸:“真的好疼。头一天啊,居然就这么痛。”
“你晚上想吃点儿什么?吃点儿自己想吃的也许能好点儿。”
“不了,我什么都不吃。”吃的营养,那不是更多奶水,更涨的痛。
“什么都不吃怎么行?”李绍天骑车过来,门口就听到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他老婆一贯都是活力四射的,今儿居然被折腾成这样,看来这回奶是真痛“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她转头看看他,开口催促:“你回家带孩子,别在外头瞎晃。”
“你呢,晚上不回吗?”
“不回。”因为痛,心情不好有些烦躁。“不是说过了嘛,我四天都不回。你赶快回家带孩子,他俩现在大了,不好带。“好,好。”李绍天体谅她难受,没跟她计较语气问题。“那我走了。”
她挥挥手、话都懒得说。晚上也没吃饭,睡觉的时候怎么都感觉不舒服。侧身那俩像大布袋一样坠痛,平躺又像石头一样压着难受。一晚上没睡好,天快亮时才迷糊睡了会儿。早起没喝豆浆,只吃了一个杂粮馒头。面对姐姐担忧的眼神,她开口解释。“吃的越有营养越张,我吃粗糙点儿,也许还能回的快点儿。”
"好吧。"
胸部涨的像石头一样,一直延续了两天,才算慢慢的褪去,没那么涨了。晚上李绍天过来,她关心的询问俩孩子。“没哭吧?”
“没。他俩本来就混合吃的,你不用担心。”其实还是找妈妈了,晚上醒来看不到妈妈,小嘴憋着看着可怜兮兮的。不过他没说,让她安心。既然决定要断了,那就利索断,让她安心做自己的事儿“我后天出门,你看他俩的状态我是回去看看再走,还是别回?”
"要不,就别回了。”
断奶本来就难受,孩子们本来快接受了,现在再看到妈妈,那又生了心瘾。接着妈妈又不见了,又得难受好几天。不如现在就别给他俩希望,让他俩知道以后没母乳了,接受这个事实。“行,那你帮我收拾几件衣裳。”
"好。"
开了介绍信,李绍天帮她收拾了行李。拿着自己除去买缝纫机的钱外所有的钱,她坐火车出发去了华东。刚开始创业,为了最大限度使用资金,她没让李绍天帮她买卧铺,而是选择了硬座。一路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车上人挨人人挤人,想上厕所都得跟着卖茶叶蛋的小车。我的娘啊,不亲身经历真的无法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车上各种气味混杂,后期甚至没了水。她被重得什么都吃不进去,为了不上厕所水都没喝。等下车的时候嘴巴干的起皮,第一件事儿就是先进了食堂。面汤一大碗下肚,这才感觉好像活过来了。吃了半碗面,剩余的倒进自己携带的饭盒里,留着当晚饭。“同志,国纺三厂在什么位置?”
“从这出去坐八路车,到廊阶桥下车转乘二十一路,终点就是了。”
"哦,谢谢。"
如今的公交车并不如后世那么多,倒车两趟后到了那边也已经下午五点。门市部没找到人,告诉她有事明天上午八点半来。她掏出兜里装着的烟,这烟可是李绍天从他爸那儿拿来的好烟。两根好烟递给人,男人跟她闲聊后将领导家地址告诉了她。“谢谢哥、哥这几根都给你了。
“哎呀,谢谢妹子。”
几支烟换到了纺织厂门市部管理人员的地址,她提着东西找上了门。对方听说是远道而来,倒是很有人情味的请她进去。但一说情况,却是遭到了对方拒绝。“不行。我们厂的全部都是供应国营。私营、还没有过先例。”“就不能破例给我一些嘛,我要的不多,两三匹就行。”
“真的不行。我们都是国家统购统销的,私营的真的不可能。你就别想了,我这里不行,其他
纺织厂也一样不可能。"
"高价也不行是吗?”
“不行。统购统销,这些绝对不可能私下销售。”
国营的路子走不通,素馨出去的时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