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各位同窗友士一起分享交流的……”
谢文彦不卑不亢,笑着把藏书递上。
虽为农家子,却没有半分惶恐自卑,浑身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君子之风。
让周围人不住点头。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人贵自重时刻保持风度,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嘛。
不过。
得到藏书的几个大儒,对他态度却平平,但因着他献上藏书,还是给了他几分脸面,语气和蔼的表扬了他几句。
至于再亲近的谈话就没了。
因为刚才的闹剧,人生经验尚浅的学子们看不出来,他们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还猜不到猫腻吗?
姓钱的那位学子,确实是盗用了诗词。
但这个姓谢的学子,怕也是真的算计了人家。
他们并不鄙视有心机想往上爬的人,人与人争斗在所难免,可对于踩着别人上位,手段并不光明正大的人,还是会有所不喜,不想与之亲近……
几位大儒态度看似和蔼,实际疏离。
但谢文彦仿佛并未察觉到般,依旧是保持君子风度的模样,只偶尔眼中闪过攀上大儒的欣喜之色。
让在场不少的达官贵族心中明了。
看来这是个很“上进心”的年轻人啊。
……
哥眷女眷船舫上。
看完刚才的闹剧,众人收回目光。
知琴向乔玉景感叹道。
“公子,刚才那位谢郎君倒是有些心计手段,可惜走错了道,普通学子看不出他的算计,但那些大儒和咱们这些高门大户的人,哪个不是见多识广?”
“不管他和他那个盗用诗词的同窗之间,到底有何龌龊,这般踩着人上位,就落了下乘。”
知书点头赞同,“知琴姐姐说得有理,这位谢郎君虽聪明,但心性却佐了,手段着实小气了些……”
真正的聪明人想在诗会出风头,绝对不会用这种踩着人上位的把戏。
因为越是德高望重的大儒,越看重人品心性,更喜欢风清朗月的小辈。
乔玉景听着两人的分析,却是笑了。
“但如果,这位谢郎君就是想让人觉得他人品有瑕疵呢?”
“啊?”
知琴知书张大嘴。
乔玉景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算是知道上辈子,谢文彦为什么仅靠一人之力,就搅动各国风云了。
因为这家伙,太会演了!
要是没有重生,他肯定也会和大家一样,对谢文彦评价是:心机有余,聪明不足。
但有着前世记忆的他,却不敢如此觉得。
他不相信一个能骂名留史的奸臣,算计人的手段会如此粗糙,给人留下话柄。
如果真有,那肯定是对方故意的……
倘若他没猜错。
谢文彦今天多半根本没打算博得几位大儒的欣赏,对方想要吸引的主要目标,是勋贵才对。
自古文官和勋贵,就是两个派系。
没有家世科举出仕的学子,天然就属于文官势力。
但文官势力有个巨大问题,就是喜欢让人熬资历,甭管你多么有才华,入朝后不让你熬个几年,根本不会允许你出头。
而勋贵就不同了。
勋贵不用注重什么清高气节,可以明目张胆用联姻方式将人绑上船。
所以,投靠勋贵之后,前程上限可能不如文官集团,但升迁速度却很快!
谢文彦此人极为贪权好利,享受富贵荣华。
为了这个目标,前世对方六十高龄了,都还能精神抖擞的搞事情。
如今重生,怎会心甘情愿一步步熬日子?
今天这一出,怕是在钓鱼。
不过。
这都跟他没关系。
他现在需要发愁的是谢文彦这个奸臣,准备如何榨干他这只送上门的肥羊价值。
“走吧,我们先去桃花林等人。”
乔玉景表情哀哀提前离开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