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三岁小孩都懂了。
建孟府那么多读书人,纪元依旧能考第一。
一个安纪村的小孩,考了这样好的成绩,若还不放鞭炮,那还有什么事够放鞭炮的?
但在哪放成了问题。
就算在安村长家放,大家也是不满意的。
在纪利家原来的房子放,又觉得有些晦气。
最后干脆在纪元家没屋顶的房子前,放了条长长的鞭炮,半个村子都能听到。
安叔公家听到此事后,安叔公第一时间让人去李耀众家附近说这个消息。
原因?
自然是告诉对方。
别来找麻烦了。
也别再说三道四了。
要是再敢来惹事,你猜纪元会不会帮我们?
最近一段时间,那李耀众一家愈发过分,一个劲地想让安叔公家承担他们的田税。
原因?
自然是讹上了。
以前李耀众是秀才,他家不用交田税。
现在不是秀才了,肯定要给。
他家里说什么,这是李家二姐,李盼弟的过失,让他家给钱。
反正闹来闹去的,整天惹事。
还好,纪元过了府试,还拿了第一,基本是考上秀才了。
想来李家终于不敢再闹。
果然,安叔公跟纪元猜测的都没错。
纪元考了府案首的消息一出,李家便再不敢说什么。
这李家知道秀才功名的好处,平日不知道利用这个名声做过多少恶事。
如今不敢再说,自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纪元对他们做同样的事。
都不用纪元做什么,他们自己先把自己吓住了。
李耀众被夺去功名的文书其实还未正式下来。
但他听到县令说这事之后,人就有些疯疯癫癫。
现在知道纪元是府案首,更是发疯,要好几个人才能制住他。
这些事跟纪元关系不大,但也确实减少很多麻烦。
功名,在天齐国就是这么有用。
即使他还未真的获取功名。
纪元直接擦了头上的汗,把袖子绑好,开口道:“再踢!”
纪元体力本就不错,平时又爱锻炼,虽然年纪小,跟着大家踢球竟然能踢全场。
府学有些人也跟着一起来玩,知道这就是纪元后,更乐意一起踢球了。
没想到今年的府案首,年纪虽然小,踢球也不错。
可惜就是年纪小了点,否则入学之后,他们可以一起踢比赛啊。
许春大声道:“纪元!接球!”
说着,一脚把球踢过去,纪元稳稳停球,一脚射门。
他们在这边踢得火热。
建孟府府城衙门后堂被抓进来四五个人。
这四五个人眼圈乌青,眼神带着惧怕。
“你们是合远县的人?”
“来府城做什么?”
衙门后堂用来讯问,今日捕快们例行出去抓赌,端了个新开的赌坊。
这是他们的日常工作,并不足以说道。
这些东西野火烧不尽,必须时时检查。
“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做什么的,快说。”
如此都是例行询问。
其他人老老实实答了,只有这五个人闭口不谈。
纪元,许春要是在这,必然认识这五个人。
特别是许春。
这五人就是拉着他赌钱,骗钱的。
四个是这次来赶考的书生,还有一个是合远县的捕快!
他们这种身份,自然不好多说。
但府衙的鞭子不长眼,几鞭子下去,哑巴都要开口。
“参加府试的书生?!”
“捕快?!”
“好啊!等着你们县夫子来领人吧!”
“明日就要回乡了,今日却来赌钱?你们到底是来考试的,还是赌钱的?”
抓赌这事,本是关几天就算了。
但涉及过来考试的考生,甚至还有个捕快,那就可大可小。
最近这些年,朝廷愈发注重科举,若出个什么岔子,谁也担当不起。
要说平日里府城有些书生荒唐就算了。
没想到外面过来考试的也如此。
还是县学的夫子带他们过来,必然要通知夫子。
涉及考生,连府学都要知情。
府学那边知道后,处理得也很快。
让衙门给他们这些考生的信息,以后五年内,禁止他们再考童试。
望同县那些作弊的人,直接夺了考试的权。
合远县这四个考生断了五年的路。
说是五年,但五年后什么光景,谁又知道,这几个考生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五年后过了二十七,同样不准再考。
这跟断了科举路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