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鲍诗筠抬头看了眼这恶劣的天气,眼尾滑过无助,红唇轻启:“我的车还没修好,请问贺总去哪儿,可否能捎我一程?”贺行屿闻声这才转头瞥向鲍诗筠
女人一身玉白色旗袍,让他想起了霓音傍晚拍给她的那张照片,款式极为相近。
只是穿起来的气质风韵未及他太太半分。
鲍诗筠注意到他停留了瞬的目光,心间提起,却听贺行没回应她的前一个问题,只冷淡开口:
“抱歉,不顺路。
男人喝了酒,却没有一瞬偏离理智的游离。
鲍诗筠脸色僵了僵,提起唇角:
“打扰了,那我等一会儿好了,贺总您慢走。”
贺行屿不带任何停留上了车,随后扬尘而去。
鲍诗筠眼神渐暗。
过了会儿,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
经纪人吕青打开车门,她踏了上去。
“怎么了?没成功?"
鲍诗筠没了刚才的柔弱无助,一张脸清冷妖冶,靠在座位上,没说话,吕青感慨:“早就和你说了,贺行屿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你以为外面的谣传都是假的?”贺行屿从来不和女人传绯闻,外头也从未听到有哪个人吹嘘自己搞定过贺行屿,吕青之前就劝过她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追在她后面跑的男人那么多,何必要扑在贺行屿身上,甚至还为他来到了森瑞。只可惜,人就爱犯贱,唾手可得的不稀罕,就是想惦记那些自己伸手才够到的。
鲍诗筠看着车窗外水珠倒映下的朦胧夜景,手指抬起轻擦着薄雾,吕青看着她这副模样,打趣
“没搭上他,难受了?”
鲍诗筠托起下巴,淡淡一笑:“早就猜到了,有什么好难受的。”
“这是第几次见他来着?”
鲍诗筠脑中浮现着曾经的场景,微微失神
“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去年的电影节,第二次不就前几天的新年酒会,当时人太多,就打了声招呼,压根没机会和他说话。”那次电影节上,男人坐在第一排,和周围一众资本大佬交谈着,那样高高在上,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气场,鲍诗筠看到的第一眼,视线不受控被锁住。那一瞬间,她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
后来的时间里,网络上关于贺行屿大大小小的新闻时不时爆出,男人年纪轻轻,却有能力在商界翻云覆雨,无论是外形再到事业成就都无可挑剔,女人都是慕强的,饶是见过无数男人的鲍诗筠,心也跟着沦陷。前几天在酒会上,他们打招呼时,她对上贺行屿那深沉冷邃的眸,心脏就不受控地狂跳。
那一瞬间,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一
把这样的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让这眸为她染上欲/色,会如何?
所以今晚这场饭局,她已然期待许久。
只可惜,贺行屿还是比她想象中难搞了一点。
一旁助理安抚道:“我觉得诗筠姐不用担心,就算你没机会说得上话,人家肯定也认识你,你现在是森瑞最火的明星之一,去年的业绩在森瑞旗下艺人中是最高的,你给老板赚了多少钱。鲍诗筠若有所思一笑:“只想当老板眼中有业绩的艺人,怎么够。”
心动归心动,她更有野心
如今她事业平稳,是可以考虑一下婚事了。
如果能和贺行屿.....
那以后,她在京圈也能平步青云,背景更是无可撼动,而且贺行屿的知名度也能抬高她的身价。
吕青想起一事:“不过有外界传贺行屿对霓音挺好的,俩人是青梅竹马,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关系。鲍诗筠懒声言:“我稍微问过了,贺行屿和霓音之间只是兄妹情谊,两家世交,利益捆绑罢了,霓音贺行屿要是有点什么,
也不至于后面和宋詹还在一起了不是吗?”
小助理点头:“真要对比,论家境,咱们诗韵姐可不输霓音,而且比她咖位大多了。”
论家境,论势力,或论名气和成就,鲍诗筠足够与霓音抗衡。
鲍诗筠看着窗外的雨,笑了笑:“不着急,猎物是上钩是需要时间的。”
她想追的人,就一定会追到。
迈巴赫在雨夜中蛰伏前行。
路上车流川流不息,霓虹星海流动,车内封闭着,淡淡木质冷香飘在空气中。
后座,贺行屿正处理着文件,面色冷淡无波。
前排,褚梁汇报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早晨开会,中午和添承公司副总用餐,
明天下午三点,有个鲍诗筠小姐代言森瑞安泰的剪彩仪式,问您是否有空,希望您能到场致辞。
褚梁没听到回答,转头看向后座的大Boss,贺行屿签完名,合上文件,烟嗓沉沉:
“推了,不去。
褚梁看到男人冰冷的神色,莫名感觉他心情不好,连忙应:“好的。”
工作形成全部汇报完,下车时,贺行屿把脱下的大衣递给褚梁:
“明天送去干洗,染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