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圆房?”
“你说什么?”沈青杏见他眼睛亮堂堂的,好像要来真的,“你先别……别……”
“别什么?”
沈青杏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回来就发疯,忙道:“你先把病治好!病要紧!”
“你不是正在为我治病么?”
沈青杏捡起床上那瓶药,递给他说:“这个是外涂的,神医说这个最灵,你先试试有没有用,没用再试其它的。”
他淡淡扫了眼,眉头皱起,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在床头架上,道:“你帮我上药。”
“我???”
“这……这……这……”她吞吞吐吐,出主意道:“要不让后院那个美人儿给你上?”
“哪有美人儿?”
“就后院里你金屋藏娇的那个红衣美人儿啊。”
他眼眸迸出危险的光:“你见到他了?”
“嗯……”
“所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两就背着我在府里见面?”
沈青杏大声辩解:“什么叫背着呀?大家都住在这府里,总会见到的啊。”
“所以,你这么久都不想我,是因为又有其他美男可以看了是吧?”
“什么跟什么呀,那是你的人,我肯定不可能挖你的墙角啊。”
卫纪黎震怒:“明天就让他滚!”
“别……”沈青杏立即阻拦他,“别这样,你把人家赶出去了,他住哪儿啊?”
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师哥,你的情人呀!
卫纪黎吼道:“我管他住哪!”
“别这么无情嘛……”
“呵。好啊。我才走一个月,你就向着外男了。”他欺身压近,神情凶恶,“你是不是又看上他的脸他的腿了?是不是又想一掷千金把他买回去了?”
她眉眼轻扬,赔笑道:“有大人你这个珠玉在前,我哪能还看得上别人啊?”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胸膛,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大人,你要圆房吗?那就快些吧。”
卫纪黎狐疑地盯着她,看着她的手指不停作坏,忽地往后撤退:“不要了。”
沈青杏凑上去:“为何?不是你一回来就吵着要圆房吗?怎么又不要了?”
他闷哼了一声:“我怕你黏着我,以后每天都要。”
“……”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圆房也不是不行,就是以后……咱们得一个月一次。”
“哈???”沈青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头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他道:“你跟着我,需得节制。”
沈青杏无语。
“行行行,节制!”她咳了一声,“你不会跟你后院那个美人儿也是这样的吧?一月一次?你上个月都在外面,还没有去宠幸他呢,你快些去找他吧。”
他咬牙切齿:“轻轻,他不是我的美人儿!”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咱们也不必勉强,不圆房也行的。反正我家里人都觉得我身体不好,也不催着我生孩子什么的。”
他听到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冷冰冰地问:“你怎知我不喜欢?”
沈青杏心想在春风楼那样的地方待过,受尽了折磨,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事?
也许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发泄,不是温存。
她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我听说,你在束城受伤了?”
卫纪黎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愣了良久,才抬睫:“你亲我了?”
这好像是除了在大殿上那次当着众人的面外,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亲他。
沈青杏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以为他生气了,抿着唇道:“下次……”不会了。
谁知话还未讲完,她就被他封住了唇。
“唔……”
他欣喜若狂,在她唇齿间流连忘返,过了好久才松开她,从袖口里取出一样东西来:“轻轻,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入春了,我看好些姑娘都簪了花,花我没给你带回来,但我带了镶花的簪子。”
那支簪子被他用布包裹着,包得严严实实,随身携带,他打开布料,里面是一支镶着白梨花的银簪。
不是真的梨花,而是用碎玉打造的,十分精致逼真,就好像初春清晨里新鲜开放的花蕊,上面还吐着一颗晶莹的露珠,盈盈亮亮,似能嗅到一股优雅的芳香。
沈青杏倍感吃惊,为什么要送她簪子啊?
他不知道男子是不能随便送女子簪子的吗?
不过,她猜他也不知道。
“有没有比你太子哥哥送的好看?”他道。
“啊?”
他将那支梨花簪插在了她的发髻里:“以后你都只能戴我送的发簪。”
沈青杏按捺住一颗不平静的心,点了点脑袋。
她眼睫垂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