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琉玉,你每次怎么那么快就够了?”
半掩的窗外有风声,有蝉鸣,还有叽咕叽咕的水声。
不管是身体,还是思绪。
琉玉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场酣畅云.雨中,再也无暇分神去想那些沉重又无解的难题。
他将她反抱在怀中,背脊贴着他的胸膛。
琉玉向下看了一眼,难耐又吃力地退拒:
“不行,墨麟,你不许……”
本就已经临近了。
他还贪婪地逼近,想让她拥有第二把剑。
“行的。”
他微汗的鼻尖抵着她的耳垂,带着低低的喘。
“别怕,以后刀山火海,你踩着我过,权势名利,我托着你去争,只要你摇一摇铃——就算我只剩一口气,爬也会爬到你的面前,琉玉,你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到。”
前所未有的猛烈令琉玉紧紧攥住被面。
呼吸和低.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完全停转的大脑除了纯粹的愉.悦什么也不剩下。
她颤抖着,在他怀中低泣。
墨麟一点一点,舔舐她所有的眼泪。
-
辰时三刻。
相里华莲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给琉玉送药把脉。
垂帐重重落下,勉强拢了一件月白宽袍的琉玉阖目补眠,留一条手臂悬在外面给相里华莲诊脉。
“……”
相里华莲缓缓抬头,视线落在她手臂的指痕,和衣襟下的隐隐约约窥见的齿痕上。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身体尚未复原,即墨小姐还是节制些为好……至少人数控制一下。”
人数?
琉玉睁开眼,好奇地问:“这也能把脉把出来?”
相里华莲将琉玉的疑问当做是默认,容色浓丽的面庞上一阵青一阵红。
她瞪着眼在琉玉身上翻来覆去地打量,似乎怎么也没法将眼前的女子和一夜御数夫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当然能。”
她竭力让自己显得见过大风大浪。
“得有……两三人吧?即墨小姐年轻力壮,可以理解,但如今毒素未清,又因纵.欲导致体内炁流紊乱,本来喝三日药就能全好,现在得喝五日药,这药又不好喝,即墨小姐这几日最好多加节制。”
琉玉忍着笑,点点头。
“对了。”
琉玉从枕边的芥子袋里取出一枚小巧石头,交给正缓缓收回百草藤的相里华莲。
相里华莲将东西摊开一瞧。
竟是相里氏的家主印鉴。
印鉴上的炁流已经散尽,琉玉没有注入自己的炁流。
相里华莲有些疑惑地望着她。
“过几日我们去拿下龙兑城的相里氏,你也得跟着亲自去一趟,有些话还是你们自家人转达更容易听进去。”
琉玉侧卧在薄衾内。
平淡无奇的眉目,却难掩活色生香的动人神态。
“要说话,还是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说呢?相里家主。”
良久,相里华莲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你让我当相里氏家主?可,你怎么能真的让相里氏的人,做这个家主?我的意思是,你不怕我叛变?不怕我和相里氏的人联起手来反你?毕竟我跟他们真的是同姓同族的一家人……”
琉玉缓缓坐直,将榻上的凭几拉过来靠着,姿态慵懒地听她说完。
“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这样的关系有时候的确很牢固,就像你和你哥哥相里翎一样,但有时候,亲人和路上的陌生人,甚至仇敌,也没什么两样,就像你和相里慎。”
“我既然想用你这个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也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是吗?”
相里华莲愣愣望着琉玉。
其实今日来之前,她对于琉玉安排了两名妖鬼时刻监视她这件事,还颇有微词,觉得琉玉是担心她看过《仙农全书》后就翻脸跑路。
但今日,琉玉将这枚货真价实的家主印鉴交到她手上,这意味着什么?
她当然知道相里慎的钱粮都在这位即墨小姐手中。
可相里氏上万族人,龙兑城本家六百修者。
不管是幼时接济过她和哥哥的人,还是因父母亡故而欺负过他们的人,这些人今后的前程,乃至性命,都由她来裁断。
这是权力。
是她生平头一次,拥有了权力。
这位即墨小姐的确不必担心她有任何叛变的可能,因为此时此刻的相里华莲只觉得——
要是她来得再早一点就好了。
那样的话,或许她哥哥就不必死,她也不必背负那么多的命债了。
相里华莲噙着眼泪,缓慢而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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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城并未被相里家占据太久,势力清理起来很快。
方伏藏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