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杀的……”
温大金也很是愤怒,一大群陌生人闯进自家翻来翻去的,这简直就是踩他家的脸。
姚氏在一边一言不发,方才娘找她要钱,她才不给呢。
孙氏跟温二银缩在后头,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过小云确实挣钱了,万一老太太真的翻到了钱,好歹也给二房分一点嘛。
所以,她才急急忙忙扯着瘟丧一起过来。
温元青迎面就撞见爷爷,急匆匆的,“您怎么来了?您腿脚不好,走慢些。”
村长看到孙子,连忙扶着当拐杖,还是自己孙子贴心啊,这外人恨不得让他飞起来。
哎,温三铜的事儿真是要命,从成婚开始,这么些年,就左一件事儿右一件事儿的,烦死人了。
温小云还在蒸包子,今天这么多人来帮她,少不得让大家吃顿好的。
可家里这会儿也没好东西,鸡蛋鸭蛋都不剩。
温小云便将带回来的烧鹅给拆了,不少肉呢,里面加上各种菜,还有前两天剩下的油渣子,和在一起包包子也特别香。
温小海在下面烧火,刘竹则是陪着自己的亲戚,七嘴八舌的安慰,顺便展望一下未来。
村长到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怀疑,但看到满院子的青壮,还有靠在墙上的铁锹锄头,也不由一脸严肃。
“你们方家村的人,为什么跑到我苦栗村闹事儿?怎么做事儿的?你们村长呢?”
方家几个小辈对长辈还有些敬畏,但方老头可不怕。
“我侄女儿在这受欺负,她没了娘,爹也断了腿,你们村里人不要脸,一个个打量她好欺负,就差吃干抹净了,我再不来,我这侄女儿还能活吗?”
村长听到这话,十分不高兴,这不就是说他办事不力,管理不好村民吗?
“那也是咱们村里人自己的事儿,你们方家村这么贸然跑过来闹事,还闯到别人家里抢钱,这是什么道理?要这么说,我倒要跟你们村长好好说说,方家村就是这么行事的吗?你们村里哪家的媳妇女儿受委屈了,就这么带着铁锹锄头闯到别人家里拼命吗?”
方老头也吹胡子瞪眼。
“小丫头可怜,好好的娘活生生被欺负跑了,你做为村长,还好意思说这话?一个当家做主的娘,跑来翻已经分家的媳妇家,不,孙女家,翻箱倒柜的找钱,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
村长听得一脸诧异,转头怒目看向温老太,还撒谎?
温老太跳出来就是一顿哭诉,“贱丫头啊,我一大把年纪,还要来帮衬她,不感激就算了,简直没天理……”
她又朝儿子丈夫看去,但丈夫望着天,儿子却是看着媳妇。
姚氏自从上次听到温小云那番话后,自己想了好久,很是心惊胆战。
她翻了个白眼,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她不会冲在前面的,小云说的对,这个家里是男人死绝了吗?要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
孙氏最会看局势,她见姚氏居然都不跳脚了,也不顾温二银这瘟丧的眼神催促,缩着头一言不发。
她心道,我又不傻。
温小云在温老太的哭声中,淡定做好最后一个包子,盖上锅盖,走了出来,一边擦手一边道:“村长爷爷,您来了?”
她对村长还是有些尊敬的,不说别的,就冲他主动降价鸡蛋的事儿,是个脑子清楚的,难怪当村长。
温元青接过她手里的椅子,小声道谢。
温小云朝他笑笑,又看向村长,将事儿一句一句说清楚。
“……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围了好些女人,村长爷爷,您当时为什么不管?鸡蛋降价的事儿不是我来决定的,为什么她们就敢围着我?还有我奶奶翻我屋子,我为什么不能翻她的屋子?”
家里的事儿先不提,那些女人敢来,肯定是有人纵容,不然乡里乡亲的,不可能没人劝。
无非是因为她小,头上没人,村长能管事儿,但不是件件事儿都能管,况且这种犯众怒的事儿,他真的愿意管吗?
没钱没势没话语权的人,就是会被欺负,明里暗里,你就是被牺牲的那一个,人总是挥刀向比自己弱的人。
村长瞠目结舌,那些女人的事儿他确实知道,还以为闹不起来呢。
太丢人了,一群人逼着一个小丫头,那些人脑子被狗啃了吗?
他一脸烦躁,看着还在嚎的温老太,吼了一句,“大金娘你别哭了,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云撒谎了没?”
温小海突然冲了出来,愤怒地指责奶奶。
“姐姐一句话都没撒谎,奶奶把姐姐房里翻遍了,还去翻我的房,我存的六十四个铜板,全都没了。”
小孩子的话可信度总是很高的,虽然温小海以前混账,但最近变好了,还六十四个铜板,有零有整的,不太像撒谎。
温老太没想到以前最听话的温小海都拆她的台,顿时怒了,指着温小海,再次化身疯狂尖叫鸡……
温小海哪里被奶奶这么骂过,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