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援助,是国家为必要条件的当事人无偿提供咨询和辩护的制度。
飞鸟和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以前在特务科时背的资料,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其他人先不提,反正伏特加见到律师一定会相顾无言,然后破口大骂“和也——你是不是有病啊和也!”
虽说看起来挺好玩的,但他其实只是想迫害一下组织而已,没有要把无辜的普通人拉下水的意思。
“不用了。”飞鸟和也婉拒,“虽然我的钱都被没收了,但这种机会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怎么听上去更惨了。
几分钟前还亲自检查了一遍对方证件的松田阵平语塞,忽然产生了一些诡异的同情。
“所以我们来玩推理小游戏吧!”
完全不顾松田阵平的感受,忙着赶进度的飞鸟和也抖开一张地图。
“距离午夜还有一个小时,既然大家都没有线索,说不定等我第一个抓到犯人,拼爹爹就会觉得我是天才,这样以后我出门就不用向他汇报了。”
松田阵平:……
出门还要汇报,你爸爸究竟是什么人啊。
卷毛警官张了张嘴,表情一言难尽。
“你不回搜查一课吗?”萩原研二看了眼周围巡逻的便衣警察,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都自动无视了和自己聊天的同事。
“今天是我报道的第一天。”飞鸟和也装模作样,沉痛地闭上眼睛,“上船的时候不小心掀了安达长官的假发,他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之不要捣乱就可以。”
……你这不是对你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嘛!
松田阵平忍了又忍,他一方面很想劝说对方警察不是这么好当的,一方面又想起刚才这家伙无声无息地接近自己的事,不忍心戳破他的职业梦。
至少潜力还是有的。而且爆/炸物处理班没有插手这个案子的权限,松田阵平本来就不打算跟着游艇撤退,[加藤]的话反倒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留下来的理由。
“你要是犯人会躲在哪?”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松田阵平问道。
飞鸟和也摇头。
不过他其实也不关心犯人来着,组织的命令是活捉田中佐一郎的儿子田中翔太,飞鸟和也之所以在这里浪费时间,完全是因为他觉得这所谓的[犯人]就是田中佐一郎自己。
即使那位受人尊敬的议员先生为了自己的名声堵住了很多人的嘴巴,但也改变不了他儿子是个反社会的事实。不管田中翔太之前做过什么,一旦在这场事故中因议员本人丧生,田中佐一郎在民众眼里就会变成“为了公众利益而痛失儿子的父亲”形象。
正是因为那家伙把面子看的比谁都重要,所以组织必须让田中翔太这关键的棋子活下来。
这种情况下,按普通的“犯人在哪”的思维是行不通的。要按“不仅自导自演,还想让gss的人伪装成犯人杀害自己亲儿子的人在哪”来想才行。
话虽如此,但飞鸟和也接近警察其实还有其他目的。
从上船起他就发现了,这该死的船上装了异能屏蔽装置。飞鸟和也的运气一下子down到了极点,可谓是想啥啥不行,走两步就要撞墙。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苏格兰知道,万一苏格兰知道了告诉波本,波本说不定会游几千米来暗杀他报仇。
不对,更严重点,说不定组织里80%的成员都会自由泳来找他报仇。
出现了!鲨鱼版组织大迁徙!
“总之我们先排除厕所。”重新整理好思绪以后,飞鸟和也在地图上打了个叉。
萩原研二:……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萩原研二看着对方满脸的认真,从中看出了些清澈的愚蠢。
飞鸟和也:“你们组长没有让你们重点排查的地方吗?”
“负二层有个剧院。”松田阵平忍住吐槽的欲望,“但那里要明天才会开放,我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人的踪迹。”
“船舱上面呢?”萩原研二突然指着船体的后端说道,“日光浴场后面,没什么人去那里。”
搜查一课和爆/炸物处理班之间存在着信息差,而按照规定,不被允许配枪的处理班成员也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权力。
“那里离住人的地方太远了。”在这种情况下,松田阵平想了想回道,“日光浴场后面没有挡风的地方,搜查一课不会让议员去那里,犯人藏在那只会浪费时间。”
没有人=适合抛尸
飞鸟和也觉得合理,下一秒起身,借口说自己吃坏肚子要上厕所。
平常仗着自己运气好就欺负别人是会反噬的,飞鸟和也刚迈开一步,就有人撞碎了旁边的香槟塔,噼里啪啦地砸了他一脸。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在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中,飞鸟和也顶着碎片又磨磨蹭蹭地走了回来。
“我不上了。”
他说。
“总有种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