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邀请她一起去之前去过的一个酒吧庆祝下。
舒清晚本来想回去补个觉,想了想,便临时改变主意前往。
梁初楹最喜欢派对,她给舒清晚发着消息说自己也在准备过去。
有她一起,舒清晚就更不怕无聊。
这个酒吧她来过几次,轻车熟路,和一众结交得或深或浅的人打过招呼后,她也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不远处人群跳舞,跳得正嗨,灯光摇曳。
过了一会儿后,舒清晚要了杯威士忌。
这是她最近爱上的。
一开始只是尝试,到后面就开始上瘾。
她也怕喝醉,所以喝得很小口,但总是喜欢它的感觉。
能够将很多情绪一股脑地压下。
要是鹿苑在这都要吃一惊,因为她从没见过舒清晚喝得这么烈过。
玩了一两小时,舒清晚接到林檐打来的电话。酒吧里的音乐正飙到高潮,她挂断了电话,这才看到手机里躺着的微信消息。
半小时前覃漪就在家庭群里发了消息,只是她并没有看到。后面林檐也发了,问她在哪里。
他们全到美国了,只剩下林桉在北城留守。
舒清晚回了个定位。
【和朋友在这里玩。】
林檐问:【什么时候结束?二哥来接你。】
那个称呼他自己唤的很开心。
舒清晚大概估计了下,【两小时后。】
他们接着在玩。邀请她前来的朋友很会照顾人,频频与她说着话,邀请她一起去跳舞。但她刚忙了一天,有点累,便拒绝了。他也没有强求,看眼她手里的酒,怕她喝醉,还给她叫了杯饮料。
梁初楹手里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纳入眼底。
趁他走开,她抱着手,跟舒清晚私语:“你信不信?我感觉他很快就要告白了。”
舒清晚轻挑眉梢,看向她。对上她笃定的目光,笑了笑,继续听歌看舞,并没有放在心上。
梁初楹弯了下眼。姐姐好潇洒,她喜欢。
亢奋的音乐在刺激着大脑,舒清晚的神经也很兴奋。
等到凌晨结束的时候,她已经醉了。
今晚喝得实在太猛。
刚和朋友们走到外面,舒清晚就看见了倚在一辆跑车前的林檐。
林二公子的车不少,即便刚落地美国,也有一辆她并不曾见过的车。
林檐原本低眸看着手机,随意瞟来一眼,便往这边走来。
上次他被拒之千里之外,这次终于能接上人。那种成就感很不一样。起码远在北城的林桉不懂。
梁初楹看着他,唔了声,跟舒清晚耳语:“你二哥好帅。你们一家子基因都好绝。”
就林檐这样的,往外边一站,真的一钓女生一个准。身上带着点矜贵,还有点浪痞,最适合谈恋爱了。
舒清晚脑子已经转不太动。梁初楹比她好很多,她也放心,只叮嘱了几句便跟着林檐回去。
梁初楹站在原地,多欣赏了几眼。
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林檐一眼就看出舒清晚喝醉了。他用手背感受了下她脸颊的温度,轻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还在车上,她吹着风就睡着了。
林稷年和覃漪都还在等着,一听见车子的声音就都迎了出来。
看见她喝醉,林檐刚想带她进去,林稷年阻止道:“我来抱。”
他还没有抱过女儿。
虽然年逾五十,不过他还经常运动和健身,抱她回房间去睡觉只是小事。
林檐动作顿了下,让开位置。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的眼角带着泪。
被林稷年碰到,舒清晚就防备地睁开了眼,只是她醉得迷蒙,不清楚情况。
林稷年温声道:“是爸爸。”
舒清晚眨了下眼,像是在认人,喃喃喊着:“爸爸。”
但她应该是将他认作了舒父。
即便如此,林稷年的心头还是一软。他还没有听她这么喊过自己。而他也错过了她牙牙学语时期的第一声“爸爸”。
林稷年声音很温柔:“爸爸抱你回去睡觉。”
林檐错愕瞥他一眼,鸡皮疙瘩起了满手。
舒清晚乖乖搂住他脖子,却没有立即想回房间。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难过的事情,闭上眼睛,一行眼泪就浸湿了林稷年的肩头。
林稷年对她满是耐心,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没有催,低声问:“晚晚在想什么?”
舒清晚没有回答。她避而不谈。
林稷年也没有追问,给她时间消化情绪。
他的女儿,经历太多。
不过他猜,这场眼泪和前不久的恋情有关。
之前可能顾着忙比赛,现在忙完,也就有空去为失恋难过。
林稷年有点想给她安排几个男生认识一下。
知道自己正靠在父亲肩头,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