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不自觉地跳了跳,敷衍地应了一句,“还好。”
“你是不是不挑食?”
“那多没趣,人生快事,吃为先。”晏长陵也没划船了,挨着她一并躺在了船上,胳膊挤着她的胳膊,低声道:“我替你养养胃?”
他人身子宽,偏偏还往她这边挤,白明霁满鼻子都是他的气息,脸颊涨红,故作镇定,倒是想起了他那日做的一锅粥,味道确实好,好奇问道:“你怎么会这些?”
“小时候父亲说,要是不会做饭,便娶不到媳妇儿。”
白明霁诧异,他一个侯府世子,别说做饭,就算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也会有一堆的姑娘抢着要嫁。
“后来才知道,他是骗我,为了让我给他媳妇儿做她喜欢吃的狮子头。”
白明霁:“......”
她从未听他提过他母亲,遂问道:“想她了?”
晏长陵看了她一眼,身子侧过去又挤了挤,分出了她半边枕头,又怕她被自己挤下去,胳膊搭在了她腰腹上,搂住了她,曼声回答道:“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即便是想,也只记得她很温柔,很贤惠,轮廓记不清了。她自小便患了心疾,家里人都知道她走不长远,那时我还小,不知道何为死离死别,哭过一场,便也慢慢地接受了她不会再回来。”顿了顿,他道:“想,但至少不会难受。”
因她走得安详。
其他人则不一样。
白明霁听出了话里的伤痛,没再往下问,一时也找不出安慰人的话,只轻轻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这辈子有你在,都会好的。”
国公府倒了,走了上辈子晏侯府所走的路,也算逃过了一劫。
“也许吧。”晏长陵转过头,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这不还有一位聪慧过人,胆大包天的娘子在。”
见自己被戳穿,白明霁目光躲了躲,“福天茶楼关了。”
晏长陵一笑,“前几日倒是开了,周清光去查了一番,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对方又不是傻子,在那等着让你去捉?”
白明霁有些沮丧,好不容易顺着张嬷嬷的那条线查了下去,结果却没把人给揪出来。
那他呢,白明霁不长记性,他不让她插手,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审问了国公爷,知道背后是谁了?”
晏长陵摇头,“尚且还不确定。”
见白明霁面上露出了不满,晏长陵胳膊一紧,把她捞过来,轻声细语地道:“真没骗你,国公爷死了。”
“什么?”白明霁一愣,看着他的近在迟尺的眼睛,急道:“刑部也不过如此,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如此一来,线索不是全断了?
晏长陵瞧她急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只被惹怒的鹦鹉,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咬毒自尽。”
白明霁这回真没了力气,“那,就这么算了?咱们被他耍得团团转,上辈子侯府被抄家流放,除了国公爷,那人在背后只怕没少策划......”
她一双眼睛融入了夜空中的星辰,映出里面一片焦灼来,再明显不过,晏长陵看着她的眼底,微微一顿,轻唤她,“阿潋。”
突然被他叫出了闺名,白明霁停了下来,便听他道:“你在担心我?”
他离她很近,即便此处光线暗淡,彼此也能看清对方的眼底,他目光里带着笑意,三分试探,七分得意。
白明霁心弦像是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心口的位置有些酸,又有些热。
没等她回神,晏长陵的唇瓣又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感谢。”
“可我晏长陵上辈子想保护的人,一个都没保护住,这辈子,你就让我满足了这个愿望,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不必出头。”
白明霁诧异地看着他,晏长陵的目光则轻轻地落了下来,盯着她的唇瓣。
她刚吃过糖葫芦,唇瓣上还沾了些糖粉,瞧上去晶莹剔透,晏长陵鼻尖突然望前一凑,嗅到了上面的甜香味,又掀起眼皮看她,道:“甜的。”
白明霁脑袋似是被冲上来的热量糊住了一般,下意识去舔,舌尖刚伸出来,晏长陵的唇便覆盖了下来,压在她的舌尖上,连着她的唇瓣一道舔了个透。
一股酥麻窜上了后勺脑,白明霁浑身僵住。
尽管上回他把自己浑身上下翻了个遍,如今一道吻还是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晏长陵越吻越深,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圈住了她的头,不让她逃,含着她的唇瓣一遍一遍地去尝。
耳畔水渍声响起,渐渐地已分不清,是身下湖水拍打着船身,还是两人口齿之间搅动起来的动静声。
白明霁浑浑噩噩,直到他的手探入了她衣襟内,才猛然惊醒,红着脸去推他,“会,会沉的。”
“不会。”他眸子深邃,饱含着情愫,嗓音自喉咙里发出,带着颤动,低沉而磁性。
白明霁见识过他在这方面的反应,情动起来,周身上下无不带着侵略,果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