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目的达到,力竭地闭上眼,在意识存在的最后时刻,他强忍恶心地想——
司泓掣,如果我想要骗你,是多么容易,可我从来都不想要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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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二点,一区禁闭室的大门被人打开,罗伯特臃肿的身躯出现在门外:“哼,以后还敢不敢翘班了?”
司泓掣的命令是关满二十四小时,但二区是二区,一区是一区,命令传到罗伯特这里已经被层层稀释了。
罗伯特也不傻,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期,把一个活生生的劳动力关起来睡大觉,他们又不是缺心眼儿。
湛平川懒倦地舒展四肢,抻了抻腰:“怀老师,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苦肉计,回去我那小Omega要心疼死了。”
罗伯特难以避免的脑补出一副限制级画面,红头发白皮肤的小O心疼的直哭,被Alpha抱进怀里安慰,安慰着安慰着,就哄到了床上,最后就变成绵长勾人的呻|吟。
想想竟然还有点羡慕。
“你他妈还有心思想这股子事,还是打得不够狠!”
湛平川活动着脖子走出禁闭室,莫名其妙道:“我想什么了?”
他这么单纯正直的男大,最多想想小狐狸红着眼睛抹眼泪的可爱画面,真不知道中年单身老男人脑子里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罗伯特羡慕嫉妒恨:“赶紧滚,明天给我老实工作,再敢翘班就不是二十鞭子那么简单了!”
“知道啦,我这顿打也不是白挨的。”湛平川背对着罗伯特摆了摆手。
等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才扭曲着五官,倒抽一口凉气。
别说,五区的鞭子还是有点水准的,不至于让人伤筋动骨,但是痛感绝对足够。
虽然湛平川不至于因为这点伤就哭天呛地,卧床不起,但伤处应该还挺吓人,也不知道小红狐狸受不受得了。
要不提前滴点妈给的信息素算了,到时就说打的很敷衍,没那么疼。
他嘴里油腔滑调,却不是真忍心让小红狐狸哭。
更何况,他是因为陪兰斯送餐才被打的,他怕兰斯内疚。
但湛平川一摸兜,才想起来,那管信息素被他藏在枕头底下了,没带在身上。
湛平川头疼地压了压太阳穴,看来还是得先回宿舍。
他本想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房间,偷偷给自己治疗,然而刚走进宿舍大堂,就看见兰斯拎了把椅子,坐在走廊上,正抱着手臂闭目养神。
湛平川瞬间心里暖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看来兰斯是打算一直等在这儿了。
湛平川一走过去,兰斯就醒了,他迷茫的睡眼望向湛平川,瞬间亮了起来:“回来了。”
“等多久了?”湛平川笑着想要过去抱他,却被兰斯伸手按住。
“回房间,我看看你的鞭伤。”兰斯也懒得管那把椅子,扶着湛平川的胳膊就把他往自己房间带。
“真心疼了?没什么事,我——”湛平川还要说,兰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兰斯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夜里静谧的湖泊,满目柔情:“嘴唇都干了,磨手。”
然后他缩回手,将湛平川带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湛平川连忙用力抿唇,企图将磨了兰斯掌心的唇快速湿润起来。
但他确实很久没喝水了,口腔也没那么滋润。
兰斯递给他一瓶拧开的水,目光落在渗着血点的衬衫上,眸色一暗:“你喝着,我帮你上药。”
说罢,他就伸手去解湛平川的纽扣。
“唉,其实看着吓人,但真没多疼,我还靠着墙睡了一会儿。”湛平川知道自己拦不了,只好提前打预防针。
“嗯。”兰斯敷衍应了一句,很快就将湛平川的扣子全部解开,将衬衫剥了下去。
淡白的灯光将湛平川的身材照得格外清晰,他的上臂肌肉因为疼痛自然绷紧着,勾勒出流畅精悍的线条,天气炎热,他的胸膛上还挂着汗,如今暴露在视线里,汗珠颇有表演欲地沿着肋骨一路滑到腹肌。
汗水亮晶晶,在灯光下晃人的眼睛。
兰斯始终认为,湛平川的身体是极具美感的,那是种港谭人不具备的,原始的,野性的力量,仿佛戈壁沙漠中的雪豹,被自由和广袤天地雕琢出最完美的轮廓。
但此刻他没有心情欣赏Alpha的性|吸引力。
兰斯将湛平川按在椅子上,绕到他背面。
二十条错落的鞭痕狰狞地伏在紧绷的皮肤上,原本完好细腻的后背,此刻在鞭痕交叠处破开了口子,渗出星星血点,被汗水一浸,隐隐有发炎的趋势。
其余未破皮的地方也并不好看,鞭痕清晰地鼓起来,仿佛一条条红虫吸饱了鲜血。
在湛平川看不见的地方,兰斯的目光阴鸷下来。
居然,打的这么狠。
他本想用普通药膏为湛平川涂抹的,但看这伤口,普通药膏恐怕不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