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芋萱没好气地瞪他:“谢执砚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已经年纪大了吗!”
面对她的控诉,谢执砚的语气依旧温和:“当然不是。你现在还这么年轻,而且永远都会比我年轻。要说老,也是我比较老。”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宁芋萱表示满意,“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执砚的眼底划过笑痕:“我的意思是,看你现在就很跃跃欲试的样子。如果你现在就想加入,我不会拦着你。”
宁芋萱:“……”
她盯着谢执砚:“什么叫你不会拦着我?你不和我一起吗?”
谢执砚:“我不会跳这个。”
“我也不会呀,看起来不难,可以学嘛。”宁芋萱不依不饶,“如果说,我非要你和我一起跳呢?”
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眼底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仿佛真的在纠结要不要陪她一起。
宁芋萱看出来之后,忍不住笑出声。
顺便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谢执砚上去跳广场舞的样子,结果因为太有画面感,于是越想越觉得好笑。
到最后,几乎整个人都笑倒在谢执砚的肩膀上。
谢执砚一边给她借力,稳住她的身子,一边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宁芋萱终于渐渐停了笑。
“算了算了,今天还是放过你吧。”宁芋萱说,“我怕真让你上去跳了,万一让人拍到,到时候衡江的股价都要降好几个百分点。”
她模仿着新闻的语气,煞有介事道:“衡江集团遭遇巨大变故,面临破产危机。董事长兼CEO谢总惊现北城某街区公园,跳广场舞缓解压力。”
谢执砚无奈地听着她胡乱编造的新闻,等她说完,一本正经地给她纠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新闻稿也应该是谢总和他的夫人一起,跳广场舞消愁。”
宁芋萱被他逗笑:“不要,到时候我肯定假装不认识你。”
谢执砚牵着宁芋萱的手微微用力,将她的左手抬起。
宁芋萱顺着他的动作,看起自己被举起的那只手。
之前在江城买的那枚钻戒,此时还戴在她的左手中指。
戒指才买没几天,宁芋萱的新鲜劲还没过,这两天不录节目的时候都戴着。
谢执砚:“我们牵着手,你手上还有戒指,不认账也没用。”
宁芋萱看着手上的戒指,眨了眨眼睛。
她本来就把这个钻戒当个装饰的,怎么被他说的,好像这个戒指把她套牢了一样?
宁芋萱看了谢执砚一眼:“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公平。”
谢执砚投来一个愿闻其详的目光。
宁芋萱:“人家看到我的戒指,估计都会认为我就算不是已婚,也肯定是在恋爱了,你的手上却什么都没有。”
谢执砚眉眼带笑:“那你也给我买一枚戒指,好宣示主权?”
宁芋萱:“……”
她怎么觉得,她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宁芋萱:“以后再说吧!”
说话间,刚才那首快节奏的音乐停了,换成了另外一首相对舒缓的。
跳广场舞的人群舞步也慢了起来。
宁芋萱听过这首曲子,跟着哼了两声。
她的音乐细胞一般,唱歌跑调,唯一学过的乐器是钢琴,后来还荒废了。
不过跟随着音乐律动,是人类的本能。
宁芋萱跟随着节奏,随意地晃动着身子。
一只手还和谢执砚牵着。
她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一眼谢执砚,递给他一个眼神:你影响到我嗨皮了。
谢执砚却没松手,而是顺势托起她的手,举过她的头顶。
意识到他这是什么意思之后,宁芋萱笑出声。
她配合地牵着他的手,像是跳华尔兹似的转了个圈。
刚好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裙摆很大的棉布裙子,随着她的动作,裙摆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圆润的弧度。
宁芋萱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谢执砚正含笑看着她。
宁芋萱与他对视:“谢执砚,以后等我们老了,你要陪我一起来跳舞。”
两人在一起之后,从未说过什么正经的海誓山盟。
但这一次宁芋萱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其中隐含着的承诺的意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谢执砚深深地看着她。
宁芋萱挑了挑眉:“怎么啦?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的老头陪我跳了。像我这么天生丽质,就算老了肯定也是很受——”
话没说完,谢执砚拉着她的手突然用力。
宁芋萱猝不及防,被他拉进了怀里。
谢执砚轻点了下她的唇角:“想都别想。”
宁芋萱的心跳因为他的动作猛然加快。
片刻,她终于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