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上魏雪这薅羊毛来了。
结果张简易一点没不好意思,甚至还振振有词,恶人先告状:“你他妈的有脸说?你从我家偷走金器过来租的房,这不是明晃晃的转移婚内资产?”
对方一家三口,魏雪又有孕在身,许诗嘉大约是怕起冲突影响魏雪,当即挺身而出,挡在了魏雪前面:“我是魏雪的律师,有事直接和我沟通。”
张简易身后的老头走了出来,他瞥了许诗嘉的脸一眼,轻嗤了一声:“律师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
说罢,他施施然走到许诗嘉面前,一派居高临下:“律师,你听好了,这女的嫁进我们家后,就是个无底洞,不仅骗走了我们家十八万彩礼,隔三差五,她妈就打电话问她要钱,我儿子之前勤勤恳恳给她每个月生活费,结果这女的不把生活费用在家里,偷偷省下钱去接济自己弟弟。”
“要是能生个娃娃,我们也忍了,可这女人自己肚子不争气,一点动静没有,怕不是生不出孩子的次品,我们才忍无可忍想要退货。”
“我儿子在外面有人,那能怪他吗?还不是怪你这个当老婆的没本事!你生不出我家的孙子,我张涛也同意我们家简易让别人给咱老张家传香火,这有错吗?难道还要抱着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到死,害我老张家绝后,以后死了让我怎么见列祖列宗?!”
事到如今,原来魏雪都没来得及告诉张简易一家自己怀孕的消息。
这一刻,她终于绷不住情绪:“我也怀孕了!张简易!我也怀了你的孩子!”
结果张简易一家显然不信:“你就编吧!为了讹钱,真是什么话都想得出来!”
“我有医院的B超单!我那天根本不是跟踪你和周欣,我是自己去检查早孕的!没想到撞见你们这对狗男女!”
魏雪愤怒地掏出B超单,扬到了张简易脸上。
这一举显然激怒了张简易的妈汪娟,她大怒道:“有你这么放肆的女人吗?!女人要讲三从四德你知道吗?男人才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你什么都得听我儿子的!轮不到你造次!”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涛是个厚颜无耻不明事理的,魏雪的这位婆婆汪娟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怀孕了又怎么样?谁知道是不是你不守妇道在外面偷男人怀的?”
她尖酸刻薄道:“何况就你这块破田,就算好不容易结个果,谁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长成瓜!”
她提拉了一下手里的几卷厕纸:“你嫁进我们家后,就没上过一天班,没挣过一分钱,这租房子的钱,里面添置的日用品,那都是我们老张家的钱,我们拿走合情合理!”
大约是因为周欣早已怀孕,并且月份大了胎儿情况稳定,又确定是个儿子,汪娟如今嚣张得很,对魏雪肚子里的孩子毫不在意:“你别拿你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我们不吃这一套,你这肚子不争气,谁知道生出来什么东西,你要打就去打了,我们不怕!”
汪娟说完,这才趾高气昂地带着张涛和张简易拿着掳来的大包小包,大摇大摆地走了。
“要报警吗?”
面对许诗嘉的建议,魏雪疲惫地摆了摆手:“算了,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结婚后确实没挣过钱,自己老想着靠结婚走捷径过轻松日子,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教训。”
“他们也就这时候能恶心恶心我了,等离婚了,就没关系了。”
经过这一番闹剧,魏雪离婚是没有一点犹豫了。
她租的地方是荣市的城中村,房间是隔断隔出来的,有点透风,屋子里有点冷,卫生间和洗浴设施更是简陋,如今张简易一家也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落脚点,在这里洗劫倒腾了一阵,弄的更是凌乱。
魏雪也担心张简易一家去又复返,自己一个人安危都出问题,她给她妈黄美凤打电话没打通,但是找到个老乡,待会正好要从荣市回老家。
魏雪于是索性决定今晚临时赶回老家住:“今天我先回老家避避风头,回头再把这里退租换个落脚点。”
等魏雪和她那个老乡成功接头上了车,林舒和许诗嘉才松了口气离开。
只是天有不测,等林舒和许诗嘉准备往市中心赶,天却突然下起雨来。
天气预报里根本没有这雨,林舒和许诗嘉都没有带雨具,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让打车变得难起来。
好在魏雪租住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公交站台,有通往市中心的公交。
“就在这边等车吧。”林舒看了一眼许诗嘉,提醒他,“这班车可能比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铁有过之无不及,你要不要先吃一下抗过敏药。”
结果许诗嘉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不用。我没带。”
“?”林舒很惊讶,“那怎么办?要我找附近的药店先帮你买吗?”
许诗嘉清了清嗓子:“我已经不吃了。”
林舒很疑惑:“那你上下班怎么办?”
“我已经不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