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成功把自己包装成了企业家,学校校友会自此就可劲扒着白峰的裤腿,各种邀请白峰作为学校知名校友代表出席学校活动了。”
在校园里和进入社会后对成功的定义并没有太大差别,都是普世意义上的功成名就,然而评判标准却完全不同,在校园里,大家尚且愿意用公正公平的标准去定义成功,鄙夷破坏规则的人;然而进入社会后,飞速被光怪陆离的生活所浸染,大部分人拥有了“笑贫不笑娼”的所谓“现实”。
……
如果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林舒还真的会好心干坏事地把这块业务对接给刘旭辉。
“所以你对这个慈善晚宴还有主办方这么不待见,是因为这个?”林舒看了许诗嘉一眼,“你还挺有正义感。下次早点解释清楚,以免别人对你产生误会。”
许诗嘉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佯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单纯是因为白峰丑,他往那里一站就是对我审美的谋杀,而这个慈善晚宴整体水平也和他的长相一样拉胯。”
“何况我为什么要解释防止你产生误会,我是需要担心被人误会的身份吗?”
许诗嘉说到这里,瞥了林舒一眼,有些没好气:“而且老误会别人,说明自己心里没有真善美,戴了有色眼镜看人,应该反思一下了。”
“……”就不该给许诗嘉好脸色看。
只是一旦知道了白峰和太太-恩-爱-背后的那些实情,林舒再看白峰夫妇,就怎么看怎么怪了。
更让林舒想不通的是——
“既然刘旭辉前妻当初选择抛下了自己的聋哑女儿投奔白峰,和白峰也在婚后有了健康的儿子,为什么现在又要领养一个聋哑孩子呢?”
“补偿心理。”
许诗嘉耸了耸肩:“她内心应该为抛下聋哑的孩子羞愧,也知道这很差劲,但又完全不愿意直面这种错误,从没探望过女儿一次,却还要沽名钓誉,所以宁可找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聋哑孩子领养,扮演一个慈善又温柔的好妈妈,对聋哑孩子帮扶组织每年捐款,领养聋哑孩子,以这种方式自我安慰,自己已经尽了一个妈妈的责任,补偿自己内心的不自信和不配感,粉饰自己完美的形象吧。”
“万一过去的往事被挖出来,她也好营造一个感情破裂,被迫无法照料自己聋哑孩子,为此每天生活在思念中,从而领养聋哑孩子为聋哑孩子捐款的人设。”
许诗嘉冷哼道:“只能说是未雨绸缪,很害怕自己过的好后,前夫去纠缠,所以连后招都想好了。可惜,她以己度人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抛下责任,去选择轻松的人生的,刘旭辉从没再找过她,也根本没用这件事卖惨过。”
林舒把目光转向白峰的太太,此刻,她正和身边的一个贵妇聊着什么,姿态优雅大方,岁月很优待她,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许诗嘉说的没错。
她内心真的有很羞愧吗?
未必。
因为再给她一次机会选择,她还是会选择走同样的路。
承担责任负重前行远比想象的艰辛,逃避总是更容易和轻松。
“至于领养了聋哑孩子,对他好,也是作秀。”许诗嘉声音冷冷的,“我刚才走开,是因为看到白帆去了厕所,我就跟了上去,然后试了下,发现那孩子压根不懂唇语,而这对号称对聋哑孩子万分关心的夫妻,也没学手语,甚至都没给白帆请一个手语翻译。”
难怪刚才白峰对着白帆说话让他抽出第一件竞拍品时,白帆短暂地愣了一段时间。
原来是压根不知道白峰说了什么。
想来为了领养的聋哑孩子而进军助听器芯片市场全是假的,锁定这一市场,只是单纯因为有巨大商机而利益而已。
……
一旦知道事情丑陋的真相,再光鲜亮丽的外包装,都只会让人觉得不适。
林舒已经完全对这场慈善晚宴失去了兴趣,在和几个潜在客户交换完名片,短暂社交后,她便决定离开。
晚上这个点,自然不可能再回律所:“我坐地铁回家,你也自己回去吧。”
“行。”
面对林舒的提议,许诗嘉自然爽快同意。他一只手插着口袋,有些懒散地站着。夜晚城市的霓虹灯为他撒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深色西装勾勒出他高挑的身材,双腿修长笔直,矜贵气质拉满。
一个非常财阀的财阀二代。
林舒看到他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手机,划到了打车软件里,显然想要打车。
只是片刻后,他原本好整以暇的表情就变了。
林舒看到他皱着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退出打车软件,点击了手机银行的图标。
他瞪着他的余额,表情逐渐变得恍惚。
虽然从林舒的角度看不清许诗嘉手机银行具体的余额,但很明显那是个三位数。
就剩这点钱?
许诗嘉的理财意识和存款比林舒想的还凄凉。
这也是真敢花。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