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雅辩解。
黑时宰动作麻利,却不温柔,Mafia干部做事从来不会考虑疼痛,他是讨厌疼痛的。疼痛还能让人清醒,让人明确地感受到还活在这个腐烂的世界上。不喜欢,但还是需要疼痛。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黎明前的温度总是最凉的,冷风穿过花丛,卷着夜色沾染过的玫瑰与山茶香气,驱散那些让人不安的血腥味。
风雅本来快要停止掉眼泪了,被一包扎,疼得眼泪又掉了出来,额头和后颈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白日里努力维持成熟冷静的人,在此刻就像那些被晚风摧折了的花儿,蜷缩在一块假山边上,任由黑时宰动作。两人都沉默着。
“好了。”
黑时宰起身。
风雅松了口气。
却见黑时宰又俯下身,沾染了一点血腥的脸庞在他面前放大,几乎能够嗅到他身上既危险又清雅的气息。黑时宰不知道从哪找了绷带,又给自己缠上了,手背手掌上的疤痕被遮盖。苍白纤长的手指先是按到了他的额头,是带着枪茧的粗糙触感。
风雅感知到黑时宰的手指穿过了他汗湿的发丝,摩擦头皮,一阵窸窸窣窣。
“有脏东西。”
黑时宰退远了一点,摊开手,那是一朵被吹断的白色山茶花,还很完整,漂亮得紧。他合拢手指,将花在手中碾碎,花瓣又零零散散地落在风雅身上。青白与红黑混合。
“哎呀。”他笑起来,“我的哥哥,你怎么露出这种呆滞的表情。”
“你也不想你掉眼泪这件事,被其他同位体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