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循诫新换的睡袍也犹如从浴缸中捞出来一般。
他拿了大毛巾将她裹住,把她肌肤的水珠一一擦拭干净,再把她抱回卧室。
顾允真躺在被褥上,整个人泛着一层晕粉,浴后无比干净、清爽,每一个毛孔都像喝饱了水,她舒服得得直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
周循诫拿了睡裙给她套上,她睡梦中一挥手臂,“啪”地打在他明晰漂亮的一截腕骨上。
...还真别说,这一下打人挺疼,周循诫“嘶”了一声,觉得他今晚简直是找罪受。
偏偏这小姑娘睡得七荤八素,得忍。
“手抬起来,乖点,给你穿衣服。”
刚刚洗澡时她安静极了,只是肌肤莹白,曲线妖娆,她的头发长了,带着一点鬈度,海藻似的披下来,很是勾人,真真正正的尤物。
“...现在直哼哼,刚刚干嘛去了?”
他低声调侃,替她把睡裙套上了。
最后要套小内裤的时候,这小姑娘死活不让,一条白色碎花的小内就这么挂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他想往上拽一拽,她胡乱地磴着,好似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束缚,就是不肯顺利穿上。
“别乱动,给你穿裤子。”他按住她脚踝,将花边蕾丝往上提了下。
喉咙干哑得好似在冒烟,似乎要套这条小内,防的是他,让他不要立时化身成狼人,把小兔吃掉。
“...不要,我不穿。”顾允真也是睡迷糊了,又翻了个身。
周循诫:“...你要光着睡?”
“...唔,嗯...”她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甜美音节。
“那就不穿了。”
和她折腾这么久,周循诫也有了点燥意,把她脚踝上的内裤扒了,丢到枕头旁,任由她去了。
周循诫回浴室简单复洗一轮,把睡衣换掉。近日来的连轴转,他下颌上冒出点点胡茬。
随后,他回到主卧,预备睡觉。
他刚躺下,“呼”地一下,顾允真像只树懒一样卷过来,在他怀里又乖又香。
“...”
再忍他不是男人。
…
模模糊糊在梦中,顾允真眼皮好像被胶水粘住,再怎么想睁开眼睛,好像都睁不开。
精神已经疲累到了极致,像是被毛毛虫蛰了。
这时,那毛毛虫好像消失了,她被拖下去...她像只小猫似的,含着哭腔哼哼。“叫什么叫,还不是你招的。”周循诫掐了下她的脸蛋,嗓音哑沉。
一滴汗珠滑落,从他额间滴落在她凹陷的锁骨处,少女盈盈锁骨好似泛着珠光样的色泽,迷人极了。
...
第二天清晨醒来,顾允真神清气爽,却也酸疼。
昨夜模糊的记忆回到她脑海里,像很多电影里的限制级小场面,她是怎么像个面团似的被搓圆捏扁,还流了很多眼泪,叫得像一只春天的小猫,连在睡梦里都异常地配合,膝盖碰到下巴,足心朝着天花板。
“...”
静了三秒之后,顾允真用枕头盖住了脑袋,极力把昨夜半睡半醒间发生的一切赶出脑袋。
今天虽然是周末,指不定周循诫也要回公司。
她现在巴不得他回公司,这样她起床就不用撞见他了,完美!
房子里静悄悄的。
顾允真又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起身,在枕头旁找到了自己的白色碎花小内。
她气鼓鼓地想,昨天晚上小叔叔一定趁她困着占了她不少便宜,还用胡子扎她…疼死了痒死了。
她把小内捡起来套上了,又换了一套新睡裙。
饭厅的桌上,摆着阿姨准备的早餐。
她洗漱完,拖开餐桌一只椅子正要坐下,阳台上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一只修长明晰的手掀开。
周循诫接了几通商业电话,从阳台进来,还带着屋外夏日太阳的热意。
顾允真一口软欧包卡在喉咙里,看着他忽然从窗帘后冒出来,简直跟看大变活人似的。
“你怎么还在家里啊...”她小声。
“这么盼着我出去,你不想看见我?”周循诫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将手机屏幕摁熄,倾身放在茶几上。
“谁叫你昨晚上那么...混蛋。”她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水,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委屈控诉。
“我现在还酸着。”
“...”
周循诫没说话。这小姑娘之所以会酸,是他昨晚在她之下塞了只枕头,把她垫高了,更方便他动作。
他看着她被拢在裙下的不盈一握,淡声。
“你体力太弱,该好好锻炼了。”
“我不练,我现在就好好的...”
说起锻炼,顾允真不太乐意。锻炼要出一身汗,她不喜欢,她还是喜欢躺着,锻炼结束后,还会肌肉酸痛。
周循诫不理她一脸的抗拒,低沉的语气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