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郎君说那是三郎君剩下的,用剩的东西也不能招待贵客,谁知曹小郎君竟然要求夫人当场与他做新的。”
谢珩的表情立刻冷下来。
云苓还在继续,“曹小郎君的奶娘不知为何,竟然完全不阻拦,夫人看他是个小孩子,也无法,就想出去捡栗子,三郎君见状想跟着,谁知曹小郎君竟然突然冲过去打掉了三郎君手中的栗子不说,还要推他。”
云苓愤愤,“得亏木霜手脚快将三郎君抱了起来,不然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呢。”
“曹小郎君就是因为这个扑了空,才摔在地上。”
云苓看着韩剑兰,“这也能怪我们?”
“您再看看我家三郎君和曹小郎君的体格子,我家三郎君才两岁多,韩县主就算诬陷人也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而不是光靠权势压人。”
韩剑兰脸色难看,谢珩却冷冷的盯着她。
“至于拉肚子……”云苓一脸无语,“当时就在这院子里,曹小郎君的奶娘抱着他,我们谁都没碰他一下,怎么就成我家夫人给他们下药了。”
“当我家夫人是什么江湖大侠吗?可以隔空给人下药。”
“再退一万步,就算我们姑娘能隔空下药,我们也不知道曹小郎君要来,怎么就正好提前准备了泻药?”
谢珩不由看了穆婉一眼。
穆婉一脸无辜,围观众人也相信她是无辜的。
“啧啧……感情是抢人家的东西没抢成功,竟然还有脸来要说法。”
“不愧是护国公府,威风的很。”
“要是侯夫人真的能隔空下药,那县主还能站在这儿纠缠?再下个药将她送走不就行了。”
“她有没有脑子,竟然会信这种鬼话。”
“人家不是没脑子,只是需要个报复的借口而已。”
“谢侯爷堂堂明镜司指挥使,有一天竟然要断两个小儿抢栗子的案子。”
“……”
谢珩问韩剑兰,“云苓说的是否属实?”
韩剑兰听着周围的议论,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可奶娘确定就是她下的药,之前明明好好的,在侯夫人请她离开,她表示要等主子的时候,侯夫人说了一句‘由不得你’,奶娘和我弟弟就同时打了喷嚏,当时她就觉得口苦,只是没在意,结果不久之后就察觉不适。”
“我说的句句属实,就是她下的药。”
谢珩淡淡道,“韩县主,你一不在现场,二不是当事人,甚至因为白天之事跟我夫人还有龃龉,你的任何话都算不上证词。”
“请拿出有力的证据来。”
韩剑兰自然拿不出。
谢珩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整理着袖子道,“那就给我夫人赔礼吧。”
韩剑兰愣了一下,“什么?”
谢珩看着她,“欺辱、污蔑我的妻儿,难道不该赔礼?”他慢慢勾起嘴角,“还是韩县主真的觉得能随意骑在我镇北侯府的头上撒野?”
“我没有!”韩剑兰咬唇气道,“我没有污蔑她。”
谢珩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谢珩上前一步,站在韩剑兰面前,强势道,“赔礼。”
韩剑兰感受着面前人的威压,瞄见围观人嘲讽的神色,脸上火辣辣的,今天白日她就丢了一回脸,若现在在这儿向穆婉低头,她之后还有什么颜面?
她抬头看向谢珩,“谢侯爷,你确定要不顾我们多年的情分这样对我?”
谢珩反问,“县主能这样对我的夫人,我为何不能这样对县主?”
“县主是自己给我夫人赔礼,还是由本侯动手?”
“别怪本侯没提醒你,若叫本侯动手,县主可更没脸面了。”
韩剑兰恼羞成怒,“谢珩!你敢!你不会以为我外公和我爹……啊!”
她话音未落,膝盖就是一软,而后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谢天。
“县主!”她的两个武婢要上前,谢天轻松拦住,“主子的事情,下人还是不要胡乱掺和了。”
韩剑兰一张脸气的通红,愤怒的看着谢珩,“镇北侯!今日之耻,我韩剑兰记下了!”
谢珩看都没看她,只对云苓道,“送客。”
韩剑兰起身,气的想拔剑,谢天按住她的剑柄,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县主确定要跟在下切磋一场吗?”
韩剑兰看着周围等着看好戏的人群,心知再待下去只能更丢人,最后恨声道,“我们走!”
众人意犹未尽的散去,谢珩也跟着穆婉一起进了屋,迎面就对上了谢昭亮晶晶的目光,他朝着谢珩伸出小手,开心道,“父亲!”
谢珩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将他接过抱在怀里,“不怕。”
穆婉笑道,“母亲没骗你吧,你父亲厉不厉害?”
谢昭开心的点点头,两只小胳膊搂住谢珩的脖颈,“厉害!”
谢珩看着他满眼的慕孺,心底生出一种奇异